“嗯,还丑,眼睛这样——”说着,把自己漂亮狭长的眼镜挤成一条肉嘟嘟的缝隙,要多不好看有多不好看:“还有眉毛,都看不见,眉头皱着——”
说着鼓动他胶原蛋白满满的额头,努力挤出四五层折子,总结一个坚定观点:“不好看,丑,肚子也那看太大,胳膊、腿上皱着不好看,黑。”
郁初北看完他连形容带表演的孩子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大好的心情都不美了,有那么难看吗,如果那么难看:“咱两谁整容了?”
顾君之没有回过神来,天真无邪的看着她,手里的动作没有停,就是听不太懂?什么意思?
“他们丑成那样难道不是整容了?”郁初北决定鄙视他。
“我没有,我好看,我白。”
再强调一遍?郁初北有点不自信了:“真那么黑?”不禁开始想自己小的时候是不是有点黑?
“好了。”顾君之将红糖水递到她面前,吸管的方向对着她,乖巧的坐在她床边:“还疼吗?”
郁初北在想是孩子黑还是红糖水比较黑:“疼。”
顾君之一听赶紧要看:“怎么不嚷疼。”
郁初北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忍忍就过去了。”她说的是真心话,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与别的同龄孩子比,同样的疼痛,她能挺过去。
“那也疼啊——”顾君之有些着急,非常着急,想最大限度的减轻她痛苦。
“没事,没事,我还喝水呢,别动。”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郁初北觉得不能看到孩子的惋惜,也不是不能再等一等:“真黑啊。”
顾君之看她一眼,看着里面星星点点的期待和好奇,最终肯定的点点头:“嗯,丑。”
“算了,既然丑,我过两天再去看吧。”郁初北说完从玻璃杯的折射中偷偷去看他的表情。
顾君之神色如常,只是不甘心还想去看她的伤口。
郁初北是不会让他看的,叶医生说了,能让他接触美好,最好就一直风花雪月,另一面不用让他体会。
再说郁初北也不想让他看,伤口哪个是美的:“公司最近怎么样?”她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
“挺好啊。”顾君之收回手,还是不甘心,想看一眼。
郁初北嘴角抽抽,近一个月不上班,公司还好好的很值得高兴是不是!也不怕被扫地出门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想想那次落水时,夏侯执屹来的速度……郁初北又觉得自己或许想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