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他望向蹲在地下,认真抬头看向自己的谢梵镜,问道:
“那对母子呢?”
“后面。”谢梵镜抬手指了指。
白术顺着望过去,美貌妇人正抱着男童,怯怯朝自己望来。
“好吧。”
白术背过身,撩起下摆,胡乱抹了把头脸上的血。
“你故意的吧?死也要喷我一头血?”
他无奈看向毫无声息,如若死去般的羊士玄,费力将他背在背上。
“我今天穿得可是白衣服。”
他哼哼一声,把羊士玄往上提了提。
“夫人,尊夫还未死。”
他走到貌美妇人面前,略微低头示意:“他在昏迷前叮嘱在下,要我在他醒来这段时日,护好二位周全,城中活尸无数,还是跟我暂且避一避吧。”
“多谢公子!”
貌美妇人听到此句,面上泛起喜色,她武道孱弱,甚至看不出白术与她一般,都不过胎息上下。
“只是……”美妇咬着贝齿,欲言又止。
“羊先生并非是我相公,妾身夫君是太州燕家的子弟,国朝光禄丞。”
她望向满脸错愕的白术,急切道:
“公子的恩情,妾身夫君定有厚报!”
“厚报……暂说吧,羊先生已给过我了。”
白术虚指妇人怀里的男童:“这小公子,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