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日润玉一睁眼看向胸口，他犹豫了一会儿，缓缓伸手抚上衣襟，良久放下。
“泽……芝？”
他试图念出梦中的名字，期以证明这是一场虚无。
良久，他自嘲一笑。
所以，是梦嘛。
泽芝的伤很重，在润玉的神魂中修养百年才堪堪醒来，制造的那场梦又耗尽他仅剩的心力，于是他又沉睡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他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一片璀璨。
“那是什么？”
耳边忽然想起的声音让润玉一惊，瞬间收回自己的龙尾，半晌他犹疑道。
“泽……芝？”
泽芝看到的流光溢彩消失了，他有些遗憾，复又听到润玉的话，轻轻嗯了一声，顿了顿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润玉还没有回过神，他脑中闪过很多，很多很多，却最终凝结成两个字。
“润玉。”
“我叫润玉。”
泽芝轻念润玉两字，说不上来，只觉得这名字和他很是般配，于是直白道，“很适合你，给你取名字的人很了解你。”
润玉闻言微哂，“大概吧。”
又是一阵无言，泽芝有些困，想要入睡，却迷迷糊糊间听到润玉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离开。”
泽芝刚刚泛起的困倦瞬间飞了，他沉默许久，斟酌道，“我留在这会给你添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