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会让润玉感到麻烦，那他得尽快离开。
润玉没说话，在泽芝以为他默认的时候，他轻轻道，“没有，你想待多久都没关系。”
“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好。”说完这句话他就起身回璇玑宫。
泽芝轻轻嗯了一声，润玉回到七政殿准备更衣，指尖刚刚抚上衣领的动作一顿，随即掐诀，伴随着一道微光，白色的衣衫瞬间换成水绿的寝服。
泽芝心细，自然发现了他那一瞬的犹豫，“金莲是无男女之别的。”
言下之意便是不必在意他的存在。
润玉显然没听说过此中说法，他能看完藏书阁众多图书，显然是对知识有着深刻的探索欲/望，乍然听闻这种说法，便单纯的想要了解。
“无男女之别？那若化形呢。”
泽芝认真解答他的疑惑，“一般化形后亦无男女之分，但如果有倾向，也是可以选择。”
润玉恍然，顿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泽芝轻轻打了个哈欠，临睡前对润玉道，“下次醒来可能要些时间，但不会比之前久。”
润玉隐隐有些猜测，“你受伤了？”不然怎么会睡那么久。
泽芝嗯了一声，“先天不足，后遇雷劫，神魂不稳罢了，养养就好。”
又道，“不必担忧，会好的。”声音愈低，逐渐消失。
润玉坐在榻上，良久轻道：“嗯，好好休息。”
后来泽芝断断续续醒过几次，有时候是在润玉布星挂夜时，有时候是在落星潭小憩，有时候是独自在藏书阁阅书，可能会和旁人浅淡交谈，但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
泽芝醒来的间隔越来越短，近日一次醒时只隔了一个月，彼时润玉正在七政殿独自品茗，恰在这时泽芝醒了。
“润玉。”
润玉举茶的手一顿，轻轻一笑，“醒了。”
泽芝在他的身体里，感受着他的感受，自然能察觉他的愉悦。
“为何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