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下人走了,她才开口道:“不想青州府内,民风都如此开化了,”她瞪楚凌,“小楚郎君被误认为有断袖之癖,仿似颇为欢喜。”

    楚凌倒不在意她的揶揄,只是垂眸看她:“方才门边……”

    “你还提?”

    瞪圆的眼睛,像一只愠怒的小兔子,楚凌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捏了她的脸:“是在心疼我。”

    叶采言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他轻笑出声,声音低沉好听,因她的反应更开怀了些。

    岳慎朝叶采言拱拱手:“府中下人的玩笑话,三姑娘莫当真。”

    当夜叶采言见到了岳慎的爹娘,岳慎父亲同他一般,朴实有礼,母亲直率豪爽,极易亲近。

    若是大姐嫁过来,应当不会受婆家的气。

    用过晚饭,叶采言和楚凌被岳府下人带去客房休息,客房相邻,只隔了一面墙。

    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当年与楚凌来青州府查案,一路骑马而行,比今次要快上七八日。耽搁这许多天,不知又有多少孩童被害。

    叶采言再一次翻身,墙壁那方突然传来了三声响。

    楚凌竟也未睡。

    她想了想,敲了墙壁五下,彼端再没回音。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来。

    “是我。”

    听到楚凌的声音,叶采言嘴角一勾,翻身下床时胡乱将披风罩在里衣外。

    夜里天气更寒,打开门的刹那就见一阵寒气逼入,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进来说。”

    楚凌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不着痕迹地落在一旁:“将门关上,你快躺回去,我在这里听得清。”

    虽已有婚约,他待她却从未有过任何逾矩,偶尔牵手拥抱已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