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议的望了我许久惊叹道:“珍主子!您这是……吓坏奴婢了,方才还以为是外人闯了进来。”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白柢,小德子,从今往后,这个世间便再无珍妃。”
“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德子不解的问。
“珍妃,从入井的那一刻开始,便已身亡。”我淡淡的说:“白柢,我记得你说过芸洛还有个去世的妹妹,此事她可还有和他人提起?”
白柢摇摇头:“芸洛那性子,您还不明白,平日瞧着活泼开朗,但是心头的事却从不和外人道出来,那几日奴婢见她露出苦闷之色,连连问她,她禁不住问才肯说。”
“她的妹妹叫什么名?”
“芸初。”白柢想了想。
“既是如此,我便当这芸初,也算是替她续命。”我一番话让他们面面相觑,终于明白我的用意。
“您的意思是……日后要以芸洛妹妹芸初的身份在宫里头呆下去。”
“正是。”我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日后再也不要敬我为主子,直呼我为芸初便可。在外人面前更是尽量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
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够继续在宫里头生存下去的法子,也得亏了这纷乱的时局,我才能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到时编排个理由堂堂正正的露面。
莫说这装扮后需要仔细看才能认出我和当初的珍妃有几分相似,就是认出来谁也不敢说也不敢信我还活着,只能够选择相信我这芸初的身份。
他们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点头:“如今,恐怕也只有此法了。只是,您当真不肯离京?若是某日被皇太后给瞧出来……”
“我意已定,倒是你们,洋人到时恐若有什么不利举动,为保安全,你们赶紧离开紫禁城。”我劝说他们。
“珍主子,奴婢和您一同呆在这边,哪也不去,当年承蒙您的恩情,若不然奴婢早就被逐出了宫。”白柢坚决的说,小德子也摇了摇头:“奴才这副模样,出了宫又能做什么,恐怕不是被拳民给打死就是饿死在街头。”
我见他们都无意出宫便握住白柢的手说:“好,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守在这里一同避过这一难。你们定要记住叫我芸初,千万莫再称主子,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如此一来,我心里头倒也轻松了许多,不必再背负着妃子的封号,能够和他们不分尊卑的在一起,让我舒服许多,也不必再顾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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