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雅进了府直接被带去后堂,一张方桌,殷王妃、宁相知、宁锦城,果然是三缺一。
宁相知朝她招招手,“快来,就等你了。”
王尔雅忐忑,打牌她懂,但她不懂王妃和郡主的脾气,不知道是输是赢还是半输半赢好。
两圈下来,她尽量让自己放水放得自然。打牌不累,看脸色可是心都累死了。
殷王妃发话了,“听说这种游戏从思明那传出来,城儿说多半是你教的。”
王尔雅看了一眼宁锦城,想让他给个暗示,是承认好还是装无辜。带着小王爷们玩物丧志,怎么想也不是正经事儿。
宁锦城有半边脸还乌青着,想必这半月换着花样挨揍。自王尔雅进门,他就没说过一句话。见王尔雅看他,无奈道:“老实交待吧,就没什么能瞒过我娘。”
王尔雅只得心虚点点头,“锦玉小王爷玩儿得无聊,就做了这个小玩意儿哄他高兴。”
“既然是你传出来的,断不可能玩儿这么糟糕,对上我们几个新手,这都几局了,你赢过没有?”
殷王妃说话听不出喜怒,王尔雅听得心惊肉跳。
她继续道:“这不是什么小玩意,小小牌局变化无穷,需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即要给自己留下前招后手,又要猜度他人心思。到不算全然无用的颓败之物。”
“我们仨特意在这儿等你,可不是让你故意输的,放开胆子打,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有哥哥说的那么厉害。”宁相知似乎对麻将也很有兴趣,叽叽喳喳说道,让王尔雅别担心。
也没别的办法,如果是要赢的话,那可比刚才简单多了。砌牌之前王尔雅还看了看宁锦城确认,宁锦城点了头,她才彻底下定决心。
要赢几个菜鸟,就像壮汉打小朋友,打着打着,王尔雅愈加顺手。张张牌都像亲儿子一样,想什么来什么。
对于另三人来说,场面就惨烈了,自从发了话,就没人赢过。总有牌被攥在王尔雅手上,刚换牌,她又打出来了。
宁锦城的脸比挨他娘耳光时还要黑,宁相知也笑不出来了,盯着手上的牌打不出去。王尔雅等得久了,还不自觉哼起小调调。
最后的爆发源自于王尔雅的得意忘形。她蓦然间觉得自己回到了春节给七大姨八大姑凑桌子的时候,大杀四方,赢的钱比拿到的压岁钱还多。
她幽幽对宁锦城说了句,“你别等五条了,都在我手上呢。”
宁锦城忍了又忍的憋屈终于喷涌而出,桌子一拍,“不玩儿了!”
最糟糕的是王尔雅显然还没从七大姨八大姑中间回过神来,脱口而出,“有没有牌品!”
见宁锦城瞪着她,她才清醒,天地良心啊,她还想活,干嘛上赶子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