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司城白挨着祁修,眸光疼惜地看着祁修的伤口,她将纱布给撕了下来,看着伤口的形状,伤口不大,但是很深。周边还有一些长长的抓痕,不是人的爪印,倒像是……

    “祁修,你是怎么受伤的?”司城白轻轻点了点伤口,然后心疼地给祁修上药。

    “是一只鹰。”祁修笑着看着司城白的脸,继续说道,“那日我与你道别后,再去帝都的路上,一只鹰忽然向我袭来,除了在陛下寿宴那次我见过一次鹰,这次还是我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只鹰。”

    “它是直奔着我来的,想要我的命。”

    祁修握住司城白微微颤抖的手,安慰道,“还好我躲得快,让那鹰咬偏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摔下了马,腿只是有点受伤。”

    司城白重新替祁修包扎好伤口后,神情凝重,不知想到什么,眼眸里带了戾气,“这鹰定与上次在宫中暴毙的鹰有着联系,上次的目标是陛下,目的是栽赃于太子。这次他们竟然要杀你,是为什么?”

    祁修淡笑道,“想杀我的人太多了,可敢动我的人又很少。”祁修趁着司城白愣神之际,将其拥入怀中。

    “那你觉得是谁?”司城白一边提问,一边提着半边腿的力气,生怕自己将祁修的腿也压着,伤上加伤。

    “自从陛下寿宴后我便一直在查这件事,并未发现有嫌疑的人。我便暂且将这件事给放下了,但是经过这次遇袭,我已经猜到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两件事是和同一个人有关。”

    “谁?”

    “殷君栾。”祁修低声说出,神色自然。

    司城白惊讶地看着祁修,怎么会是殷君栾?

    “我找人调查过,殷君栾自幼便可与鹰交流,而且在殷商时,冷宫的人经常看见殷君栾与一只诡异的鹰在一起,那鹰在冷宫的时候,也咬死过不少苛刻虐待殷君栾的下人。”

    祁修拉了拉衣襟,骨节分明的手抚过衣袖,拉平了一丝褶皱。

    司城白没有怀疑祁修的话,只是不解地看着他,“他控鹰暗杀陛下我还能理解。成了,他对于殷商来说便是立了功,或许会重得殷商君主的信任。若是失败了,那太子毒杀天子这一事,也会闹得不少,这样,陛下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心思放在殷君栾的身上。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陛下十分疼爱太子,根本不会因为没有证据的事情责难太子。”

    祁修一直抬眸看着司城白,笑意不解。

    “可是,修修,那你和殷君栾无冤无仇,他为什么也要加害于你?”

    祁修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城白。

    那种“你怎么会不知道”的眼神,让司城白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总不能是因为我吧?”司城白在说完这句话后,看着祁修的神情,便知道了,殷君栾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加害于祁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