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祈眼神涣散，没有聚焦甚至有些绝望地看着前方一片虚无。
她眼睛也不眨一下，狠狠地用刀子划开自己手腕上的皮肉。
还吃下了一个混杂着血腥味的黑色药丸。
几乎是瞬间到了她眼前，司暮猛然半跪下来，朝她逼近。
岁祈看不见面前的场景，只感觉到浓馥的檀木香萦绕在鼻尖，司暮仿佛靠得她很近，仿佛……快亲上来了。
她慌忙伸手推拒，一时间忘记了要吞下药丸，手腕上的皮肉因这个动作而被拉扯，鲜红的血落在了司暮的衣袍上。
司暮语气有些急躁，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逼迫道：“吐出来。”
手腕的疼痛传来，岁祈想快点吃下丹药让伤口愈合，商量道：“您让我先吃了吧，我手疼……”
下一秒，冰冷的唇瓣覆了上来。
唇瓣被冰凉凉的东西包裹，像是要被吸进去一样，她的舌尖舔了舔，却被柔软的东西探入她的嘴。
唇舌交缠之间，丹药被司暮顺走了。
奇怪的触感转瞬即逝，岁祈呆愣地摸了摸自己仍有些凉的唇，有些不满：“我一炉有八颗丹药，你抢我的这一颗做什么？”
司暮有些生气，粗暴地抓起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本就殷红的唇上沾了她的血，越发红艳。
伤口在他的亲吻下渐渐愈合，他眸色深深，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冷冷地盯着岁祈。
“你不是在选妃吗？”岁祈见他没反应，伸手碰了碰他坚实的胸膛，“伤口有没有愈合？这是我第一次成功，效果可能不是那么……”
还未说完，她就被一把抱紧了怀里。
司暮抱得很紧，似要把她打碎，两个人像泥巴一样揉在一起重塑才好。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烟嗓压抑着翻腾的怒火，有些闷：“因为我选妃，你就要寻死？”
岁祈：？
“我没有寻死。”
这个罪名可担不起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