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
他对沐小腰笑了笑,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后与其平淡的说道:“庄蝶死了……今天处斩的囚犯中,有她。”
沐小腰对这个叫庄蝶的女人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模糊的感觉是个挺清秀的丫头。
“小腰姐,帮我搓搓背吧。”
方解忽然说了一句,让沐小腰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帮方解洗澡这种事,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陌生。说方解是在她怀里长大的也不为过,刚开始出来闯荡的时候方解还在襁褓之中,而她才十二岁。
“噢……”
她应了一声,
跟在方解身后,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有些手足无措。在来帝都之前,她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一直觉得方解还是那个逃命的时候需要她拎着腰带跑的小孩,可这个小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一个男子汉。
走进浴室,方解自然而然的将衣服脱了下来。
他坐进大大的木桶里,闭上眼。
他习惯了洗冷水,无论冬夏。
沉倾扇拎着水桶缓缓的把水浇在他身上,一直到巨大木桶里的水已经到方解的脖子才停下来。看着方解那雄壮的男性躯体,那棱角分明的肌肉,沐小腰的脸红的更加彻底,看起来就好像一朵盛开的娇艳桃花。
她坐在木桶旁边,伸出手为方解轻轻的搓洗。
“小腰姐……你说咱们来长安,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靠在木桶上的方解轻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沐小腰的手指在方解的胸膛上轻柔的游走,指尖在肌肤上摩挲。
“我在想,如果咱们没有离开樊固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看起来离开了西北到长安来,是对的。可到了这里之后,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是自己了?”
方解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有些苦涩的说道:“我知道庄蝶该死,她触犯了大隋的律法谁也救不了她。可我心里为什么会这样的不平静?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冷血了?”
他转过身子,握着沐小腰的手。他将头埋进沐小腰的胸口里摩挲着,似乎是在寻找着温暖。很快,他头发上的水就把沐小腰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那件红裙,方解熟悉的红裙。
“你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