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老,您有事?”
对这位三朝元老,虞东来也不敢有一点不敬。谁都知道大隋朝廷里有很特殊的两个臣子,也是两位帝师。一文一武,文者便是这位坐着礼部尚书的位子却从不管礼部之事的老臣。武者,就是演武院的院长周半川。
虞东来客气的微微俯身行了一个晚辈之礼。
怀秋功笑了笑,轻抚着自己的雪白胡须说道:“来的时候是蹭了户部郑大人的马车来的,郑大人被陛下留下商议要事,却没有我这老家伙什么事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又没办法自己走回家去,只好跟陛下告罪,然后赶紧出来追你。怎么样,有没有时间顺路送我这个老头子回家?”
顺路?
虞家府邸和怀秋功的大宅根本就是背道而驰的两个方向。
但虞东来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位在陛下面前分量极重的老臣是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说?
他连忙搀扶着怀秋功的手臂说道:“能把怀老请上我的马车,那可是我的运气!”
……
……
马车的轮子碾压在平整的青石板露面上,发出一种能催人入睡的声音。或许是怀秋功的年纪确实太大了些,所以上了虞东来的马车之后就有些昏昏欲睡。他靠在包了锦垫的柔软的马车车厢内壁上,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马车带来的轻微摇晃。
虞东来知道怀秋功既然叫住了自己,就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所以他并不急,所以他拿起一边的锦被轻轻盖在怀秋功的身上。
这是不急的表现,但却是心急的手段。
果然,怀秋功缓缓睁开眼看了看身上的锦被,然后笑着感激的看了虞东来一眼后自嘲道:“年纪大了,好像这一天到晚都是困乏的。只要一静下来,就忍不住打瞌睡。”
“怎么会,怀老您可是老当益壮。”
虞东来笑着说道。
“哪里还壮?”
怀秋功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道:“已经有十年没碰过女人了,你说哪里还能壮?”
这个老头,有时候确实可爱的一塌糊涂。
身为大隋最讲究礼仪的礼部尚书,居然在别人面前说出这么低俗的话,若是被满朝文武知道了的话,只怕要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虞东来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