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汝文往旁一躲,长衫下摆洇湿了一片:“我可是好意相帮,你们自己想想吧,被官府抄了去还得治罪,放我在帮你保管……”
“你……”顾槿宜眼框气得通红,又抓起桌的茶壶丢了出去。
孙汝文顺势跑了出去,边跑边高声喊道:“给你们三天时间,三日后我再来。”
“大人在看什么?”
杏酪送茶上楼,见沈卓站在窗前。桌上的粽子已吃光了,只剩几片箬叶横七竖八地躺在盘子里。
“看了一出好戏。”沈卓挑了挑眉。
“什么好戏?粽子好吃么,我给您拿了壶茶。”
“这粽子啊好吃是好吃,吃多了可不消化。”
沈卓向沈五示了个眼色,径自大踏步走了出去,沈五忙跟上。
“大人您就走了?我让厨房给您二位煮了面……”
第二日一早,大家才刚起,后院的门就被“嗵嗵”敲响了,正给青纾打水的樱缇忙跑过去开门,一脸憔悴的顾槿宜站在门外。
“不知何时竟染上了赌钱的毛病,昨日在赌坊门口不知被谁打了被人抬了回来,大伯知道后又骂了他一顿,他就找我出气,说是你找人打的他,”顾槿宜坐在青纾房间,红着眼抹着泪:“你一柔弱小姑娘,哪有那本事?他自己在赌坊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还赖到你身上。”
青纾递过去一杯茶:“人伤的如何?”
“死不了,死了倒好,看他还如何害人。”顾氏狠狠道。
她抹完了泪,拉过青纾:“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是有好消息告诉你,他们家老四那在牙行的小舅子一大早就来敲我家院门。我留了心,偷偷在一旁听了他们说话,原来啊,那人昨日竟被牙行开除了,还被罚了钱。拿不到这铺子的交易记录,没法去告你了。”
青纾奇道:“竟有这事?”
“唔,”顾槿宜趋近低声道:“是你找了什么人吗?”
青纾摇了摇头:“我只昨夜和同叔商量了一下,还没商量出什么好办法。”不过两件事联系起来,别说孙汝文,连自己都认为是自己做的。
难道是有人暗中帮自己,如果是的话,那应该是……,不过这不便跟姑姑提起,难题突然解决了,青纾顿时松了口气。
透过木窗见院中正摆早饭,于是扭头对顾氏道:“姑姑吃了没?一起和祖母用个早饭吧。”在盆中拧了块帕子给顾氏擦了擦脸,再匀了些粉。丈夫做不了恶,自己不用夹在中间难做人,顾氏心安了不少,也暂时把那个男人抛诸脑后,跟着青纾来到院中见过母亲。
大伙见礼后都齐齐在桌前坐好,槿宜挨着顾母坐下,帮她盛了碗粥:“唔,好香啊,这是什么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