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见他面露难色,便知他心中所想,于是浑然不在意道:“我们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怕的?我来是有些问题想问你。”
袁天恒见她这样说,心中释然,少了几分别扭之态,他心中感叹,自己竟然不如一位女子来的坦荡。
“只是有什么事白日里沈姑娘不同我讲,偏选这大晚上的来?”他终究是没忍住,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
沈宛顿了半响,而后解释道:“你们每日早出晚归的,我白日里也总见不到你的身影。”
“是在下唐突了。”袁天恒抬眸偷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与她道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呀,坐吧。”
沈宛率先坐下,她身上有几根懒骨在,不爱做些费力的事,所以能坐着便不爱站着。她同袁天恒说这话说得自然,倒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在。
“适才听闻姑娘病犯了,沈姑娘,你不好好休息,又何必亲自劳神费心做这些事呢?”袁天恒看着他眼前冒着热气的汤药感叹道。
“先不说这些了。”沈宛笑笑,没接他这话,“袁公子,你可否将当日你的经历再说一遍?”
她也不是有意要揭袁天恒的伤疤,实在是他身上的味道过于可疑。沈宛此时离他有些远,这股香味似有若无,她心中还估摸不准。
她想着,这人若是撒谎,那供词中必有蛛丝马迹可循。
自那日跟踪过他之后,沈宛并不想怀疑他,这人跟着他们半月有余,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袁天恒又将他曾经过往的经历一字一句地复述出来,很平淡的语气,那些他从小所受的屈辱竟也激不起他心中的半点恨意。
这一次沈宛倒是抓住了一些她曾经忽略的东西,她打断了袁天恒的回忆,“等等,你说你为你父亲去求药,你父亲吃完药后便痊愈了,那你父亲患得是什么病症,又吃得是什么药?”
“曾经为我父亲诊病的大夫都说我父亲所患得是绝症,治不好了。”他提到往日的伤心事,语气也低落起来。
“世上真有能包治百病的药?”沈宛狐疑道。
袁天恒摇摇头,“这我的确不清楚,可那位仙姑给我的药,我父亲吃了病的确是好了,只是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这药得每月服用一次,若是断了,命也便续不上了。”
“那令尊是药断了才离世的么?”沈宛问。
袁天恒点头。
她又问:“那这仙姑你是从何处寻得的,又可知她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