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摆手起身,欲同秦隽一块出去,他自己先迈出了几步,回头看时这小子却没跟上,反而是同座上那女子磨蹭了起来。

    “我要跟着去么?”沈宛望着他,小声道。

    秦隽婉言不让她去,“好好养病,观澜村的事你不用担心。”

    “嗯。”沈宛乖乖点头,目送他二人离开。

    出了门,玄真随口问起沈宛的来历,秦隽便说是他们在路上遇见的姑娘,当时犯了病这才被他们救下。

    提到沈宛的病,秦隽又不由得多言了几句,“师叔,弟子知晓您精通药理,她的病您能不能找个机会替她瞧瞧?”

    “什么病?”玄真问。

    “心悸之症。”

    “心悸吗?”玄真低眉思索一番,这病可难治,患有此病的人自古多红颜薄命,“那我便找个时间替这位沈姑娘瞧瞧。”

    “多谢师叔!”秦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你我师叔侄谢什么,一点小事,不足挂齿。”玄真笑道。

    他一辈子都未曾收过徒弟,秦隽是他大哥最出色的弟子,也是他一直以来给予厚望的人,同时也是整个天玄宗最有天分的人,未来的掌门之位,大家一致默认是为他而留的。

    此番派遣他出山,也是希望多磨炼磨练他的意志,玄真看着眼前越来越出色的弟子,心中欣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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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时分,袁天恒的房门被人扣响。

    他开门却发现是沈宛站在门外,“沈姑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沈宛特地端了一碗迷魂汤过来帮助行事,面对他的疑问只道:“哦,我见你们白日里忙得辛苦,特地煮了一些养神的汤药,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敢,不敢。”袁天恒见她这样说,他可担不起这个大任,要说辛苦,她沈宛理应排在他前面才对,因此沈宛手中的汤药她并不敢接,“再者,我看这汤药沈姑娘你不如送往秦少侠那里,他这几日属实操劳过度。”

    “他那里我已经送过去了,这一份是给你的。再不济你好歹帮我接一下,我手都有些酸了。”沈宛说得诚恳,袁天恒便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中接过木盘。

    他屋中还亮着火光,袁天恒转身将木盘置于圆桌之上,便听见沈宛从背后同他说道:“你难道不请我进来坐坐么?”

    这夜已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大好的,他刚想拒绝,回头看时只见沈宛已然大大方方的走进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