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此做法乃是挑拨离间。
却能让符章无法不自疑。
本来羌氐部落,就普遍存在着弱肉强食的兼并法则。
且符章乃武都的氐王,不愿被逆魏迁户,才南下来依附阴平氐王强端的。
而守桥头戍围,就是依附的诚意:以自身部落族人,为强端充当抵御汉军的第一道防线。
但此番兵败,将先前的默契打破了。
逆魏为了陇右及武都的安稳,绝不允许阴平桥头这样紧要之地,再由符章来戍守。
而阴平氐王强端,则是亦免不了,生出符章已无利用价值的心思。
毕竟,符章率部落南下,占了不少原先属于他部落的牧场及田亩,双方的利弊,已然不平等了。
是故,另一想法就会占据上风。
如若强端联合魏军,将符章的部落吞并了,便是皆大欢喜。
于强端而言,增加了自身部落的实力。
而于逆魏而言,则是阴平人心合一,可更好的为陇右充当屏障。
至于郑璞,为何将所有部落大酋,尽数释放归去,乃是给符章施加压力。
此些大酋皆是因符章的调度失误而战败,以至族人战死被俘无数,部落式微之下必然心生恼意,进而竭尽所能大肆诋毁符章。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久而久之,即使强端没有并吞之心,符章亦然会觉得自身已被阴平排斥。
其中干系,错乱复杂,自然不是年方十二的傅佥,能洞悉得了的。
因而,郑璞闻问,亦没有解释太多。
乃是语气淡淡,并没有解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你若将《战国策》研读透了,自会明了其中缘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