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顿了顿,呷了一口酒,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又或者是,你那个正当着宣大总督的爹,能靠为了你这个宝贝女儿,点起大军,来塞外跟蒙古开战,解救你的心上人吗?”
杨琼花给说得满脸通红,她叫了一声:“你。”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天狼也不看杨琼花,向着门外摆了摆手:“回去吧,帮展慕白早点订个棺材,哪天他忍不住英雄门的手段,把他的那身邪门剑法全交代了,人家就会给他个痛快,到时候你可以用这省下的钱给你做副上好的棺材。”
杨琼花双眼中泪光闪动,她突然双膝一弯,跪了下来,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对着天狼拱起手,语调已经近乎哀求:“天狼大侠,琼花是真心求你,只要你肯点头答应出手相助,无论任何条件,琼花都会答应你,如果你不肯松口,琼花宁可在这里长跪到死。”
天狼看了一眼杨琼花,他对杨琼花的这个举动颇感意外,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想不到为了那个展慕白,居然可以如此低三下四地跪求自己,可是转眼间他的心一下子变得硬如铁石,而他心中所想都变成了嘴上所说的话,一句句地刺着杨琼花的心。
“女人总是以为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把男人的心给泡软,然后就帮着她上刀山下火海,直到把命也给送掉。杨琼花,你恐怕还没弄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女人的眼泪是打动不了我的,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杨琼花突然站起了身,擦了擦眼睛,摆出一副鄙夷不屑的表情:“哼,天狼,我看你是怕了英雄门的势力,不敢去吧。枉你在江湖上这么大名声,也有不敢接的任务啊。”
天狼哈哈一笑:“女人的自以为是还往往体现在这点上:她们总以为只要自己一耍小聪明,使个激将法什么的,就能忽悠得男人象没头苍蝇一样地为她们去死。杨女侠,你这招要是换了十几年前,去蒙一蒙在断魂峡那里的二十岁毛头小子还成,用来对付我,还差了点火候。”
“不错,我就是怕了英雄门了,不敢去,而且我还怕了你杨女侠,你把我这里打了个稀巴烂,我只收了你一万两银子,就要赶紧找个新窝躲起来了,连这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生意也要关门歇业几年,你尽管到江湖上宣传吧,宣传到你满意为止!”
杨琼花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又跪到了地上,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趴到了地上,她急火攻心,加上刚才的激战伤了心脉,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地上顿时殷红一片。
天狼摇了摇头,站起身,看也不看杨琼花一眼,转身就准备向楼上走。
杨琼花突然叫了声:“站住!”
天狼停下了脚步,也不回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酷:“还有什么事?我的时间很富贵。”
杨琼花的声音低了下来:“天狼,我知道你有这本事,赫连霸不一定是你的对手,这对你来说不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天狼回过头来,眼中精光四射:“那又如何?我现在不想杀赫连霸,更没什么兴趣为了个展慕白得罪他,这些年我在塞外接活儿,没准赫连霸以后还能成为我的大主顾。你能出的钱,他也能出,甚至更多,明白不?”
杨琼花紧紧地咬着嘴唇:“那你究竟要什么?”
天狼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他和胖子等人完成的任务也和这个女人的委托有关,现在他想用眼前的这个女人来测试一下自己多年以来心中的一个秘密。
想到这里,天狼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声音中带了三分邪气:“我想要什么,你懂的。你有什么是赫连霸没有的呢?不用我说得太明白了吧。”
杨琼花听到这话,就象半空中响了个炸雷,一下子把她震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天狼,颤声叫道:“天狼,你,你这个无耻的淫--贼!”
天狼“啧啧”两声,咂了咂嘴:“杨女侠,我知道你尚未婚配,其实我天狼杀人虽多,但却不是个淫--贼,你也应该知道,这些年我在江湖上可从没有做过采花的事情,而且如果我是这种人,刚才就会对你下手了。”
杨琼花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她心中暗自庆幸起这天狼终归不是淫邪之徒,刚才自己一定是会错意思了,险些冤枉了好人。她心下抱歉,便抱了抱拳,说道:“是我误会你意思了,对不起。那请问你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