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他要吐!”
甄小妹话音刚落,魏辰书便侧一呕,呕在了秦渊胸腹。
甄如铁和甄小妹面面相觑,同时后退一步。秦渊蹙了蹙眉,拍着魏辰书的后背,安抚于他。魏辰书呕出一天的食物,呕到只剩酸水,才算停歇。粗粗喘了两口,喝了递过来的水漱口,总算舒畅了,脑子也清醒了。
秦渊扶他躺好,瞧着身上秽物颇是无奈:“我盥洗一下再来。”他立在床边:“你放心睡吧,这里很安全。”
魏辰书并未闭眼,只盯着床顶,轻声说道:“我狼狈的模样,都被你看见了……”
甄家兄妹听到现在便十分确定这二人关系不单纯。兄妹两个抢在秦渊前头出去,不过一会儿,秦渊拿了一身衣服,也出来了。
“甄兄,借你房间一用。另外烦甄兄派人将这屋清扫干净。”
甄如铁道:“他睡在你屋里,那你今晚和我挤挤?”
秦渊摇头道:“不了,他胆子小,我守着他就好。”
甄小妹是个直性子:“你守着他,你一夜不睡吗?”
秦渊无所谓道:“我露宿野外,几夜不睡都是有的,无妨事。”
甄小妹到底与秦渊亲近一些,听这样说便不甚高兴,但她又记挂那人吐得厉害,便道:“他怎么突然呕了?他呕了,我是不是还要煎一副药给他?”
甄如铁拉了一把妹子,对她摇了摇头,继而对秦渊道:“大夫说他吃的软筋散分量不大,但药效猛烈,软筋散没有什么解药,过一阵就自己好了。这药也都是些固本培元的,你不要担心。如今他吐了大半,你在旁顾着,万一他有个什么需要也好照看。”
秦渊十分感激,拱手道谢。甄如铁连连摆手,送人进了自己屋子。
门一关上,秦渊便去解身上外袍,解到只剩中衣也不着急盥洗,只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边饮茶边问:“如何?”
房内不知何处传来了声音:“赵宇珩死了。口鼻咽喉均存烟灰,证明死前就被困在火场,是窒息而死。但属下发现他脖子上有一道极细的勒痕,像是铁线造成,勒痕很深,是有人先勒了他,再放了火。”
渊:“还有呢?”
那声音道:“赵宇珩素好南风,品行不端,家中除了主母之外都是不满十六的清秀少年。属下查了,他半月前新纳了一个男宠,很隐秘,似不敢让人知晓,养在别院。今日火后,那男宠也不见了。”
秦渊不语,那声音又道:“王爷,我们南下是为找回老王爷的兵书,与这赵宇珩干系大么?属下翻找他的府邸与别院,除了些荒诞行径,并未发现有什么关联。”
秦渊一口饮尽杯中凉透的茶水,喜怒不详:“赵宇珩的男宠投了南江。”
那声音一停,道:“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