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助人为乐,在你的嘴里难得有这么好的词儿!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没安什么好心!”阿姨说完就走了,也懒得再理会三伢子这种游手好闲之人。
“呸!什么鸟鸟嘛!没文化真可怕,山野村妇就是山野村妇,没见过世面的人就是如此不可思议。”三伢子瞧着离去的阿姨放声怒骂,心底不由分说地燃起一种愤懑。
“好了好了!打住!莫要再泼妇骂街了,人都走了!”林紫娟劝导着,上前拉牛让他歇歇。
“怎么啦呀?”三伢子带着一双惶惑的眼睛瞅着林紫娟,百思不得其解。
“没怎么!”林紫娟果断地说,解开了牛儿的绳索。
“不相信我?”三伢子继续脱口而出,模棱两可地瞧着面前的林紫娟,心里燃起了一种怪异的念头。
“相信你什么呀?”林紫娟拉走了牛儿,并没有抬头瞧他一眼。
“我……”三伢子顿时哑口无言,毕竟怎么也说不出自己的优点来,哪怕是一丁点而已,也不能满足自己。
爱就是爱,竟然如此不可思议,神秘莫测。任何时候,任何人,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
三伢子心神一荡,静静地抽着一支烟卷,瞧着林紫娟离开的背影,心里思忖万分。当真是老光棍遇上了久寡妇,等来的缘分!
“嫂子!以后有需要用得着三伢子的地方,尽管开口!”三伢子吐着烟圈,认真地说。
“不敢多得劳烦!”林紫娟走了,扔下三伢子在后面静静地抽烟。
“真是山间气息扑面而来,告诉你一件新鲜事!”两位阿姨站在村口滴滴不休地谈论着,瞧上去有些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林紫娟瞧在眼里,依旧赶着牛儿回家。
“紫娟!耕地了呀?”两位阿姨招呼着她,眼睛里饱含着异样的光芒,是鄙夷还是讥笑,没人能懂,林紫娟也不会去懂。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说有多残酷就有多残酷!老天爷捉弄人,命运也捉弄人。
活,是一件多么难的事啊!
特别是像林紫娟这样的寡妇,要面临的风风雨雨又何止一次两次?
“嗳!”林紫娟回答着,故作镇静地离去。
“管它那么多,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人不说人说鬼呀?”林紫娟安慰安慰着自己,思绪万千。
傍晚,林紫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白天的一幕幕如电影银屏呈现在她的脑海里,难以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