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花棹拉起来,低头闻着她头发的味道,嘴唇埋在花棹的脖颈处,慢慢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射在她的脸上,“你这个小孩啊,总是弄不死,真讨厌,长得这么难看,还真以为我饥不择食?”
他下流地划过她的脸颊,“我不会杀你,可我要看着你死。”
手下从草堆里拖出来一个少女,全身赤|裸,皆是伤痕。因为受不了刑罚从云鬓乱那里慌不择路的逃了出来,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群心生歹念的少年。少女满脸都是泪,被打得两颊红肿也不敢反抗,只是哭丧着脸不停地磕头求饶。
他将刀丢到地上,对着少女道:“拿起刀,你要是能在我面前杀死这个人,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行尸令教会所有的人一件事情,便是明哲保身,利益最大化。
良知何等廉价,看不到任何的好处。
少女哆哆嗦嗦捡起被递送上来的匕首,依旧在发抖,但是她没有迟疑地一步步地往花棹走来,泪水顺着眼角簌簌留下,神色却是狰狞的,“你别怪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然谁也活不下来,我还想见父亲母亲,你要做鬼也别来我……”
苏执琅接到眼线通知,任务做到一半赶回水云游,看到的便是花棹将匕首反手直插入一个少年胸膛的一幕。
一旁的少女高声尖叫,那个被他倾尽全力保护的小姑娘,置若罔闻,眼神阴鸷又空洞,血花射在她的衣襟和脸上,她握着匕首,对着厉鸣以及他身后其余的少年们冷笑,“你们谁想和我打?”
苏执琅冲上去,将花棹护在身后,剑指厉鸣。
厉鸣认识苏执琅,知道他是一个闷声不响的狼,长着一张漂亮出众的脸,玩弄权术的手段一流,甚至在短时间找到了靠山,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而这样一个披着艳色皮囊的恶鬼,唯一的软肋是这个佰。
他双手高举,笑容阴鸷,目光紧紧盯着花棹,嘴形夸张地对着花棹说了几个字,然后大笑着离开。
苏执琅上前,紧紧抱着在怀中浑身发抖不自知的花棹,待花棹神色清明后,抽出一只手来帮她擦拭血迹,神色认真得如同对待珍稀的瓷器。
“遣怀别怕,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第二天,厉鸣死了。他的死相凄惨,脸被利器划伤,尤其是嘴唇和鼻子,血肉模糊。
周贺派人来查了几番,也没公布凶手是谁,便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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