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棹就是那个总是会被欺负的不幸儿。从一开始的尝试哀求和服软,到后面捏紧了拳头不要命地揍回去,这个学习过程随着每一次的鼻青脸肿而逐渐深刻。
苏执琅没错过一次旁观机会。
他神色冷淡,目光幽深,站在不远处看着花棹一步步被打趴下,又倔强地扬起头颅来继续对抗,从毫无章法到后面将平日所练技巧性地回击。
他从未出手相助。
一开始,他几乎是竭尽全力地将她守在一方净土内,那些掩藏在不见天日里的肮脏之事,哪怕皮肉腐烂生驱,发酵出死人的味道也不会蔓延到她的身上。
可是他逐渐明白一个事实,他无法永远在她身边保护她。
“桥桥,你的心可变得真快,当初你求我护你弟弟,如今怎么就对他放任不管了?”那人的脸上有疤,原本算得上周正的脸多了几分煞气,看得让人无端心慌,若是有人经过,便能认出来这人是水云游的主事人周贺。
苏执琅仿佛没听见,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个小小的,灰扑扑的身影,看着她被怎样在泥地里挣扎地爬起来,甚至漠然无视周贺凑近来抱紧他的腰身,妄图把嘴唇凑上去,去吻他纤细洁白的脖颈。
他的刀准确无误地对上了周贺的脖子,“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周贺喜欢男人,尤其喜欢样貌出众的娈童,他是如此迷恋这个容貌昳丽的少年,可美人都是有毒的,因此他只能讪讪地缩回了手,神色依旧痴迷,“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做?”
“今天该教我孤鸾剑的最后一式了。”苏执琅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言而有信。”
…………
花棹是个小姑娘的秘密还是被人发现了。
在苏执琅外出执行任务的那天,花棹在训练之后被十几名少年围困。
领头的少年叫厉鸣,在水云游已经五年。年纪最大,生得很是孔武有力,一股子匪气,逐渐在这拨少年中成势。
他们围上来,有人动手动脚,想要扒她的衣服,淫晦不堪的的声音污浊难忍。
“小姑娘,还没还没发育完全吧?不如哥哥教教你,怎么样用铁棒过过瘾?”
话音刚落,便引得更响亮的一阵哄笑。
花棹手上还拿着训练时用的钝剑,指着这群人面兽心的少年,“你们打算一个个跟我打,还是一起上?”
厉鸣摸了摸下巴,目光忽明忽暗,“你是觉得我一个人满足你满足不了么?”话还未说完,便被迎头一击打肿了脸!
花棹全神贯注应付这群少年,体力渐渐不支,被人趁机朝着后背重重一击,便被打倒在地,其他人立马将她的双手双脚束缚住,花棹极力挣脱,扭动剧烈得像是刚刚被钓上的鱼,自知被擒住,却也不减气势,仍瞪着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