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义为倒霉蛋的戴理南解着衣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到的情景便是林真卷着浴袍的袖子、光着一条大白腿,屁股挺翘着站在浴缸外面弯腰努力刷洗着浴缸里面,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在硕大的浴缸前变成了一只扑棱小鸡仔,虽然有着一副令他破财伤身的相貌——他捏捏眉心抬手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3点了,但实在没有什么让他做戏的心情。
“你可以走了。”
男人的声线冰冷如铁。
“这个··我刚用完,我帮你——”
“你可以走了。”男人闭了闭眼睛,特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眼。
“那···我帮你放水。”林真垫着脚迅速冲洗了一遍浴缸,然后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男人,见他已经在脱衣服便以为凭自己的美色胜利在握了,开始‘吨吨’地给浴缸放水。
谁知戴理南只是把黑色的西装外套解下,见少年还呆在这里不由得心生恼怒:“你们班老师没有指导过你男役守则吗?服役期间任何性交行为都是犯罪,即使你被劝退了,我今晚也是不会操你的。所以,你真的可以走了。”听者的脸色由红转白又转红,一张忍辱负重的小脸上真是多姿多彩。少年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什么,戴理南听不清楚只是指着胡桃色门的方向示意他离开。
“我不介意操你的。”林真小声嘀咕着,但望着男人一米九的身高加上衬衫都快被挤爆的体格,自己来强的估计行不太通想想还是先撤退吧。
回到小客厅,林真愁得团团转,明天一觉醒来目标人物就要离开林宅了。会不会带上他?他不知道。虽然是被强迫购买的‘新娘’,但戴理南要真是个一根筋的完全按照《基因法则》行事,那他明天就会被送去割礼然后——别说林右那派人会不会放过他,起义军这边的行动也要被耽搁——他们本就是冲着‘九月新娘’来的。
“戴理南啊,你这个倒霉蛋。怎么这么多人觊觎你啊。可偏偏你是个M,你要是个YC,事情就容易多了,”林真叹了口气:“像秦子墨这类需要服男役的,精液要多少有多少。不过,上梁不正下梁能正到哪儿去?我想想······”他喃喃着,刚洗完澡的身体靠在柔软的沙发堆里越陷越深,眼睛骨碌碌转着要想对策上下眼皮却忍不住黏连在了一起···我想想···空调的暖风轻轻拂过疲倦袭来,林真脖子一歪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雨天,空无一人的六年级二班教室里,窗沿边摆放着的小花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靠窗边有一个红色的小书包,书包上印着一只小怪兽;不知是被哪个粗心的主人遗忘在这里,雨水从窗外浇进来把书包打湿,原本淡红的颜色也染成了深红,成了一滩新鲜的血色。
天黑沉沉的。偶尔有闪电劈过,传来阵阵雷鸣。平常热闹的楼道现在鲜少有人经过,只有最里面的那间低年级老师的办公室还半开着门,偶尔有怪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突然,晃当一声巨响,一个衣衫不整、四十来岁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男人赤裸着的下身仅有一件白色的衬衫作为遮挡,仍处在勃起中的阴物大大咧咧的晃荡着,肿大的龟头上有着斑斑血迹。“婊子养的,竟然敢咬我。”男人在过道靠着窗的位置,点燃了手中的烟。另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男人边整理衣服边咬着烟也跟着走了出来,神色餍足地拍了拍前者的肩膀,笑着说:“没萎吧?调教得不错,只可惜你把他的牙齿打掉了。局座那边的宴会带不去了,还得劳烦万俟校长再找一个了。”
万俟霭皱着眉,深深吸两口烟,把话语夹在白雾中缓缓吐出,“局座他老人家怎么还喜欢组织这种宴会,老是操不到屁眼,我他妈是真要萎了。”
花白男子闻言一怔,很快会意地笑了起来:“年轻人不要那么容易气馁。这些小豆丁就像一颗颗可爱的糖果,多含在嘴里舔一会也比立刻化开了好玩多了。更何况好东西值得耐心等待,过了洗礼,你要他是YC还是HC哪怕是M,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我担心上头···”
“天高皇帝远,区区几分基因样本搞错了难道上头还有空派个特别调查团下来?就算是东窗事发、也不过是哪个不长眼的临时工犯的错,怪不到万俟校长头上来。局座家就有个小女奴,原本是个YC的,动动手脚就成了HC。现在局座到哪儿都带着·····”
“我一直不明白,局座跟夫人——”
“他们早没感情了,国家生育强制干涉的婚姻,又有几对是幸福的。你不也······”
“我只是个YC,早已没有婚姻权。”
男人们说着话,窗边丝雨点点洒落在他们头上、身上。万俟霭大概是觉得冷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就在他转身要回去的时候,门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比他更早地缩了回去。
“我知道你,你想被拯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