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中。心中隐隐地想:就凭她这记忆力,如果普拉吉措索真的在她手中,那一定凶多吉少,说不准落在那个旮旯了。
下午,她把一个装糕点的纸袋交给我,说:“收拾好。”
我打开一看。竟是那条金蛇。我一时间没明白她让我收拾好的意思。但我想到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暂时是“优秀的厨师”,我估计是让我把这条蛇烹饪成美食吧。可我那里是厨师!对于美食,我唯一的收拾就是--吃光。我认真地想了想。我倒真的可以把这条蛇收拾一下。泡酒!这可是我的强项。
回到局里,我先给蛇作了一个外科手术—拔牙,麻醉剂现成的,因为担心被它反咬一口,用量尽可能大一点。尽管第一次当牙医,但过程进行的还比较顺利,为了保持金蛇原有的天使容貌,我对创面进行了细致的缝扎。然后,把它用滤网小心的包裹起来,边缘用夹子夹紧放到实验用的高压釜里将金蛇和米酒的混合液加热加压,为了迎合她的口味我特意加了单晶冰糖和柠檬汁。蒸出的气体再经过三次往复式冷凝,
冷凝液呈金黄色,酒味中有浓烈的森林清香,我将冷凝液放在磁芯旋转器中充分搅拌90分钟。然后用大号的XO瓶子将去渣的浆酒收集起来,浆酒很浓稠,泛着幽幽的金属般的光泽,再将金蛇认真地盘在浆酒瓶子里,此时,金蛇的颜色淡了许多,在浓浓的酒液中时隐时现,宛如烟云中的蛟龙。这并不算完,还有画龙点睛的一笔。
我家老太爷有一瓶黑皮茅台,是那时酿的特供酒,只有十大元帅才有资格喝,不过,那年一来,元帅们纷纷倒下,便有少量绝版的黑皮茅台流入“寻常百姓家”。老爷子当年是秦老的警卫员,偶得机缘弄到两瓶,宝贝似的过年才肯拿出浅浅地抿上一小杯,就一小杯便仿佛喝了青春泉一样精神焕发,两眼放光。比看到我这个长孙都兴奋。我偷出一杯黑皮茅台,放到泡酒里,用木塞子将瓶口塞紧放在摇摆机里将浆酒摇匀。最后,进入到泡酒流程的最后一个阶段---静止,吸收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这样处理的泡酒,醇香不亚于浸泡数十年的。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我带了“收拾”好的金蛇酒,在小肠的酒屋等她,迫不及待想和她一起品尝。据我观察小小年纪的她是品酒的行家里手!
突然,外面喧闹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糊香,犹如炊烟。
酒屋的门被咣的一声推开,一个矮胖子站在门口。
这个人我认识,姓张名丰,他的哥哥是我们这个小城赫赫有名的人物-张刚。张刚倒腾油品起家,现在兼作房地产、餐饮、建材生意。几天前刚给女儿提供一个与阿英、阿伦、阿阳、阿本同台的机会作为生日礼物。其政治影响和经济实力可见一斑。而且为人谦和豪迈,在黑白两道都很有威望。而他的三弟张丰则是一个十足的痞子。仗着哥哥的势力,专横跋扈,胡作非为,江湖人称张三疯。
张三疯叫嚷着对小肠说:“你花园里的草我都弄干净了,没有!我的金龙一定就藏在你的酒屋里。”
“找,必须找出来,即使把我的酒屋翻个个,也在所不惜。”小肠强力支持,苦苦的表情似乎在暗骂:靠!剧毒的蛇也不看好了!想害死人呀!
什么金龙,不会是泡在XO瓶里的金蛇吧!
我看到张三疯的嚣张的德行心里不爽,索性和他一起发疯。
我把“金蛇XO”明目张胆的放在面前的酒台上,赌一赌张三疯的视力,但我心里却知道他一定看不到,他的自以为是决定了他的盲目。
11:45,她准时出现,看到眼前混乱的场景有点纳闷。我担心她被张三疯的爪牙问询,连忙招手示意她到我身边来。
“尝一下”我迫不及待地倒了一小杯“金蛇XO”。
“怎么了,这些人在找什么?咦!这是什么酒?”她嗅到诱人的酒香。
“先品尝一下。我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我催促。急于听到她这个行家的赞扬。
“恩,细腻悦人、甘洌浓郁、醇厚丰满。”她不急于啜饮,而是将酒杯在鼻下摇晃。
赞!真是行家,对酒香的体会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