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芒散去了,河面上,裂缝在愈合。少年身躯挺拔,苍劲有力,踏破浓稠血雾,走到了殷埠身前。
“夏殇,是你?”殷埠脸色惨白如蜡,呼吸微弱。
“老族长,我来晚了。”殷天启道。
“不晚,一点都不晚。”殷埠内心激动,又咳出了好几两老血。
“老族长,不要说话,您现在就好好疗伤,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殷天启搀扶殷埠,灌输了几股魂力,转身望向宇文虬,脸色冰冷下来。
宇文虬身受重创,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站在岸滩上,神色阴沉。
“你想怎么死?”殷天启道。语气冰冷似铁。
十余奴仆站在宇文虬前面,神色慌张,手心全是冷汗,额头上,汗珠子也时不时地滑落,身体不听使唤,不自觉地往后退。
“小子,想杀死我,你可曾过问殷埠会不会同意?”宇文虬冷笑,丝毫不担心,“殷埠,你可想殷氏一族灭族?”
殷埠一手按住伤口,气色好了几分,往前走了两步,“夏殇,你不能杀宇文虬。”
“老族长,宇文虬杀我无数族人,罪无可恕,绝对不能放过他。”众人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都想跑上去活活咬死他。
殷天启立在原地,心中充满疑惑。
“殷埠,还是你识相,现在我身受重伤,我劝你最好派几个人护送我回宇文家族,如若我在半路上有个闪失,你就等着宇文家族疯狂报复吧!”宇文虬道。
“老家伙,你真是不要脸。”殷天启道。
“那又如何,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是自然法则,你殷氏一脉弱小,自然要被我宇文家族压榨。”宇文虬道。
“大长老说的对。小子,瞧你那得瑟样儿,还来劲了是吧,给我后退点,要不然休怪老子战刀不长眼,一刀砍断你的脖子。”十余奴仆跃跃欲试,终于有了几分底气,狗仗人势,在耀武扬威。
“是吗?”殷天启冷笑,大手一抓,一口青铜长刀落在手中,一刀斩出去,一颗头颅骨碌碌地滚落在地上。
一名奴仆身首异处,尸体瘫软,倒在地上了,鲜血像喷泉一样,咕噜咕噜,从碗口大疤的脖颈处喷涌出来,染红了一大摊土地。
“好,杀的好。”众殷氏族人振奋。
“小子,你好大胆子,敢杀我奴仆。”宇文虬暴怒。
“这就叫胆子大?那要是我把你所有奴仆都杀死呢?”殷天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