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刚放明,整个殷氏部落彻底沸腾了,族人都聚集在北荒河岸边,敲锣打鼓,奔走相告,有些老人喜极而泣,老泪纵横,“祖宗显灵了,祖宗终于显灵了······”
“老族长,快,快去北荒河,那里发生了大事。”一大清早,有族人跑到殷埠的房屋外,累的气喘吁吁,在大声呼喊。
“殷廉,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殷埠跨门而出。
“老族长,祖宗显灵了,我们不是被遗弃的族人。”殷廉手舞足蹈,脸色涨红,非常兴奋。
清晨时分,北荒河水面上,雾气变成了血红色,蒸腾缭绕,血腥味冲天,绵延了几十公里。
河岸边,漂浮着几百头小山一样庞大的凶兽尸体,浮浮沉沉,碎肉如枯枝落叶一般,全部覆盖在水面上。
岸滩沙地上,一行字迹烙印在一块大石头上,苍劲有力,杀气凛然。
“犯我殷氏族人者,杀无赦!”殷氏族人在不断咀嚼这几个字。
“上苍眷顾我殷氏一族,殷氏族人有救了,我们并未被抛弃。”几千殷氏族人全部围在大石头旁,个个都是心胸澎湃。
殷祁站在众人前面,脸色阴晴不定。一万年前,北荒一战,如若殷氏嫡系一脉还有未战死之人,凭借殷氏嫡系一族恐怖的血脉传承,能存活至今,一定成长到了霸绝天地,震烁古今的地步。
“哼!殷氏嫡系一脉早在一万年前就死绝了,装神弄鬼。来人,给我劈碎这块顽石。”宇文虬道。
“宇文虬,你敢!”一位殷氏族人大怒,站了出来。
“殷烈,你想挡我?”宇文虬道。
“想要劈碎石头,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殷烈年纪只有二十岁,十岁便能赤手搏杀雄狮,早已迈入凡境巅峰,奈何血脉被封,迟迟不能踏入玄境。
“蚍蜉撼树,不知死活,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宇文虬脸色阴沉,一脚踏出,从奴仆手中夺过一口青铜长刀,一刀斩杀下去,寒芒划破长空,刀气暴涨至三米长。
“住手!”百米外,一道声音大怒。
为时已晚,刀芒已斩破虚空,一刀落下,鲜血飞溅,一颗硕大头颅飞上天,骨碌碌地滚落下来,掉在河岸沙滩上,眼睛还是睁开的,死不瞑目。
“宇文虬,老子与你拼了。”殷廉怒吼,目眦欲裂,渗出了鲜血,从族人手中夺过一杆青铜长矛,刺向宇文虬。
“找死!”寒冷刀芒再次闪过天空,宇文虬又斩出一刀。
铛地一声,青铜长矛应声断成两截,刀芒气势不减,继续斩落下来,要把殷廉拦腰斩断。
这一刻,所有殷氏族人都面如死灰,不敢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