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指挡在唇前，边辙看着她，第一次露出了笑意，“所以说，你之前说的暗恋我，都是胡编的吧？”
明瑟：……
她有种荒谬的感觉，总觉得眼前的这个边辙，跟之前认识的不太一样。
“我是真的，暗恋你。”明瑟艰难地说。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可边辙却点点头。明瑟觉得，他只是需要自己亲口说出来，不在乎真假。
这种自欺欺人，或者疯狂，跟外面的传闻有些像了。
边辙：“既然你对我有好感，又在查B市连环杀人案，那么确定了这个前提，那我们暂且算同一阵营的人。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信息：殷家灭门，不是我做的。凶手另有其人，我也在查。”
明瑟想起一件事——“所以那个送尸体的人，其实是你查到的线索？”
“对。”边辙眸色深沉，看向窗外，“殷涛偷走的技术，可以复制人脑——这项技术是我的。”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还是挺震撼的。
而且这句话的信息太多：复制人脑是真的，并且被殷涛窃取了技术。
“可这是被法律禁止的，他偷走也没用，不能光明正大地开展，只能偷偷地拿死去的人试验。”
于是他打上了殡葬场的主意。大约是复制后就立即销毁，直到死，也没有被人发现。
不对，明瑟想，他被人发现了，所以连累全家灭门。
这种事情，只要一次，就是万劫不复。
边辙冷笑，意有所指：“那个技术我本来没想过公开，不过呢，总有人利欲熏心。”
明瑟没有作声。身为殷涛的养女，同时又是灭门案的幸存者，她的立场太复杂。
“好了，这些消息是我的诚意。现在，该你表达诚意了。”边辙看向她，一双眼沉沉的看不出情绪，“据官方说法，殷家灭门，一个不留。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这个问题，明瑟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当时那个雨夜，她在自己房间睡觉，但因为弟弟新买的手工研磨咖啡机到了，他兴致勃勃地做了咖啡，每人一杯。
明瑟素来疼爱弟弟，不想扫兴，便喝了，以至于晚上睡得很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