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他认得她,必定也知道自己曾和他说过亲,却任由自己扮做医女……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nbsp&nbsp&nbsp&nbsp“唐少爷。”

    &nbsp&nbsp&nbsp&nbsp不知何时到来的韩叶快步走了上来,顾不得避嫌,把白铃兰拉过,挡在自己身后,“如果兰姑娘有什么得罪的,还请唐少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介意。”

    &nbsp&nbsp&nbsp&nbsp“不会。”唐进收起浑身冷厉,淡漠的道:“只是因为韩先生帮我母亲调理身子,这会过来正好看到兰姑娘出来,问了两句罢了。”

    &nbsp&nbsp&nbsp&nbsp韩叶道:“原来是这样……夫人体寒和惊梦之症已经有所好转,这病要长时间调养,但是兰姑娘在漳州还有些要紧事情要处理,所以韩叶想明日先送兰姑娘回漳州再回来。”

    &nbsp&nbsp&nbsp&nbsp唐进淡淡看了白铃兰一眼,一抹冷意从眼底闪过,“韩先生不是我的家奴,是我请来帮忙的贵客,在这唐府只管来去自如。”

    &nbsp&nbsp&nbsp&nbsp“多谢唐公子。”

    &nbsp&nbsp&nbsp&nbsp唐进错开他们,就朝着偏院走去。

    &nbsp&nbsp&nbsp&nbsp韩叶关心的问:“没事吧?”

    &nbsp&nbsp&nbsp&nbsp白铃兰惊魂未定的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韩叶道:“我明天先送你回漳州,到了漳州,你也自在些。”

    &nbsp&nbsp&nbsp&nbsp白铃兰此时求之不得,赶忙点头。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唐进到了偏院门口,却没走进去。

    &nbsp&nbsp&nbsp&nbsp站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于氏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面在做针线,她背对着唐进,背脊略微有些弯曲,梳着简单的堕马髻,除了固定发髻的一只素银簪子,再不见别的首饰。

    &nbsp&nbsp&nbsp&nbsp印象中,于氏总是一副朴素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以前那些他早就忘记的细节涌入了脑海之中。

    &nbsp&nbsp&nbsp&nbsp在他很小的时候,母子两人就被丢在这偏院,每个月的月俸不多,于氏要做些缝补的事情补贴生活,有时候还要为那些奴才做缝补的事情,当时他只觉得母亲懦弱,连奴才都能欺负到他们头上来。

    &nbsp&nbsp&nbsp&nbsp后来唐薇把他接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唐薇必定心里也是极看不起于氏的,虽从未明着说于氏如何不好,但偶尔说起于氏那不耐烦的嫌弃的口气,足以对唐进潜移默化。

    &nbsp&nbsp&nbsp&nbsp唐进像崇拜英雄一样崇拜唐薇,前世,少年热血之时,就觉得唐薇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值得用命去保护的亲人,如今方知自己当初是有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