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七心中暗暗叹气,也骤然发难,撞向距离他最近的一名巡捕,自那巡捕腰间夺了刀,同样反手劈下。
变生肘腋,那巡捕腹部中了一刀,惨叫着倒下。
劈向仇四婶儿的刀却落了空,那妇人轻描淡写往左侧移动半步,满脸惊讶地望着那络腮胡男子,问道:“大人为何砍我?我、我杀没杀人,要有证据……”
说她傻,她却知道只需没有证据就能抵赖。
说她不傻……此情此景,哪里还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原七又劈出一刀,逼退巡捕,一面迅速退到仇四婶儿身边,叹道:“四婶儿!他们与抱霞仙宫是一伙的,要杀人灭口!”
仇四婶儿恍然大悟,一脚踢翻了那络腮胡男子。
那男子翻身起来,呸地吐出口血来,阴冷笑道:“你们这些无耻山贼,不仅勾结久善寺的妖僧作乱,竟还想将黑锅扣给抱霞仙宫的仙长,信口雌黄,无耻之尤!给我杀了!”
手握雁翎刀的巡捕突然退后,另一列巡捕则走上前来,张弓的张弓、执矛的执矛,竟还有两个手拿银丝捕网的,正徐徐张开,要将他二人困杀于此。
然而不等银丝捕网张开,一个黑衣少年凌空落下,只一个照面,就将那络腮胡男子的头拧了下来。
鲜血喷溅,那男子残躯尚未倒地,接连咔咔成串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响起,巡捕轻则头歪,重则头掉,陆陆续续倒下了一大片。
剩余巡捕有的骇得肝胆欲裂,跌坐在地上,裤子湿了一片,散发恶臭。
还有的则扭头就逃。
原七跨出两步,将跌坐地上的砍翻,喝道:“不能放他们走!”
少年脸色微沉,说道:“你算,什么,东西?命令,我?”
他口舌上的本事可远远比不上手上的本事,将逃走的巡捕挨个拧断了颈骨后,一句话尚未说完。
原七将倒地的巡捕检查过,仔细割了喉,这才放心下来,一面讨好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求小槐树少爷帮个忙
罢了。”
小槐树道:“哼!”
他手上脸上沾满鲜血,却毫不在意,反倒将手指伸进嘴里舔了舔,旋即一脸嫌弃地吐出来:“呸!油腻陈腐,难吃!”
仇四婶儿抖得厉害,慌张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这、这可是杀了官差了?这是……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