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力气一点点流逝,视线也有几分模糊。文羡卿拖着身体把自己靠在墙角,祈祷着什么时候来个人,能发现她。可惜追那人追的太偏,许久连个人影都不曾见过。万一自己一会失去意识,遇见坏人,那可就真的不太妙了。文羡卿思绪逐渐混沌,她所剩不多的清明安抚自己:反正自己身无分文,女子的身份应该不会被发现?这不会是毒药吧?应该会没事吧……

    这样浮想联翩,精力却再也坚持不住,文羡卿靠在墙头,沉沉地昏了过去。她最后模糊的视线里,模模糊糊有双鞋子靠近,再然后,昏死的文羡卿身体一歪,被信璨眼疾手快地蹲下身,扶住了她。

    好在只是迷药。信璨让文羡卿靠在自己身上,从怀里取出一只鼻烟壶,放在她鼻下嗅了嗅。文羡卿睡梦中,眉头轻轻一皱,随后在信璨撤走那只小壶后,又恢复了安详。只是信璨的脸色,黑得可怕。

    从暗处忽然出现几个护卫,低头向信璨禀报:“死了三人,其余逃走了。那些人训练有素,不像齐国人,而且似乎有意避着那人。”

    信璨沉沉地“嗯”了声,他看了眼靠在他的膝上,睡着了的文羡卿,吩咐道:“此事暂且不必上报我哥。这个人的情报给我一份,我来查。”

    暗卫欲言又止,信璨看了一看,手下立刻道:“这人的事珩公子似乎清楚,命令我等不必细查。”

    信珩这般做法,信璨顿时有些不明白了。可他一想,昨日那人来家中行窃,信珩也只是逗弄的态度,并没有为难。而跟在她身后,暗中保护的人,似乎只是保证她的安危,并没有恶意。而这人的身手,实在是一言难尽,看来数次九死一生,怕是自己也不明白是有人帮她。

    看来这人身份,虽不简单,但也无碍。

    既如此,看着并没有大事,只是少了钱的文羡卿,信璨开口:“知道了。”

    暗卫得了吩咐,立刻应下,随即又一阵风消失不见了。

    信璨理了她垂落得发,干脆也坐在了地上,靠在墙上,让她枕得舒服些。他双手抱于胸前,眉眼带着笑,只看着她。

    他万万没想到,二人再次相遇,会是这幅光景。

    但似乎,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