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我隐约听到门铃响。
我马上清醒过来,看看钟,午夜两时半。
我披衣出去看防盗眼。
----是佩。
我连忙打开门,让她进来。
气温只有十度,她竟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打着哆嗦。
我把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把她安顿在沙发里,再进厨房给她斟热茶。
她垂下头,一滴眼泪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像是给滚油烫了一下。
我扶起她的脸,看见上面青紫的瘀痕。
「她又打你了?」我咬着牙。
「……不……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想骗谁?」我忍不住喝了一句:「我去找她……」
「求你别去!」她拉着我:「……琛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惹她发火…….」
「你真是没救了!」我拨开她的手。
「姐-----」
「你还懂叫我姐,便应该听我的----赶快跟那原始人分手!」
「你不明白……」
「我当然不明白,那原始人有什麽好?」我很是气愤:「又穷又懒,还要动不动便打人,你真是前世欠她的?」
「她工作不顺,心情差,多喝了点酒…….」
「她有什麽时候是心情好的?」我越说越激动:「失业时心情固然不好,工作了还是心情不好,动轧拿你当出气袋,只有你这傻瓜才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