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哆摇头,“我也不知主子哪儿去了,一早就不见人影,还有余哨也不在。”
江明月怀疑地看余哆,同身为贴身侍从,行简带余哨不带你,心里有没有点数?
又想,少年该不会真去卖酒了吧?嘶,不能够啊,才刚酿上的。
不过这几年,少年时常这般行迹神秘,她也能理解,当初才活过来那会,她也躲着下人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发呆。
余哆哪能不晓得小丫头这副表情是何意,差点将鼻子给气歪了去,但,的确如她所说,他自己也感到郁闷,还委屈。
江明月在院中等了半天,差点又歪头睡过去,觉得十分没劲,便拿了行简案桌上的【进山酒经】就大摇大摆的回江府睡回笼觉了,殊不知,她等的人就在江府,和自己父亲一起。
此时,行府,前院江鹤的书房。
易行简在上方入座,默默喝了几口茶,半晌没出声,江鹤心里嘀咕:不是说明几天就要走了吗?怎还跑自己这来喝茶?
“行简这几年承蒙贵府的照顾,更感谢知县这些年的倾囊相授,让某受益匪浅,这次特意前来告别。”
江鹤笑道:“哪里哪里,祝小郡王此行顺利。”
“......”
易行简轻叹一声,无奈道:“先生何至于此......”
江鹤在任官之前,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夫子,而这些年易行简与江家的两子一女常待一块,考校功课什么的,他在一旁,江鹤也不好撇开他去,便一视同仁,只是比的多了,也会感慨,这般机敏的人儿怎就不是自家的。
为此,易行简称江鹤为先生也算不得错。
“咳,那...我们就不必寒暄了?”江鹤清咳一声,对着少年寒暄,的确不甚自在,进了不行,远了也不行,实在不好把握,且他本就不擅交际。
易行简闷笑,只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而小姑娘犯愁怎么把明年那场灾祸预警给江知县,他便想,就由他来说。
他肃正了下面容,才进入正题,“先生,听闻这些时日,师爷在担心今年会有洪涝是么?”
江鹤一想,就知道少年定是从儿女那边听来的,但这不是什么大事,他如实点头。
易行简将他和江明月之间发生的那段故事,更改了下,变成他看书籍时,引发洪涝发生之前的防范讨论,但人人都知道,
江鹤便说:“是,我们也是这般想的,但,诸多百姓不肯......”
易行简一笑,愈发觉得小姑娘聪慧,便如实道来:“阿月曾不甚在意道出一个法子,我觉的甚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