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马吉翔邪魅地笑了,准备明天中午之前,便去那人的大营里拜访拜访。
这个人便是不肯和刘铁棍一起投降清军,在天浪与刘铁棍血战的时候反戈一击,击溃了刘铁棍的陈友龙。
锦衣卫除了是皇家的扈从,当然还是搞情报的,那刘承胤在湖广做总兵的时候,手脚便很不干净,攒下了超大的家业,当然不会只靠着喝兵血,也不可能是他亲自拎着刀子抢回来的。
这些财富必然有许多是经陈友龙过一手的,何况皇上特意提及到此前陈友龙还奉刘承胤的命,去灭湖广总督何腾蛟的满门,皇上相信总督大人的家财如今已经到了陈友龙的手里,让马吉翔搞这一手,也是在为何腾蛟出一口恶气。
想到陈友龙的身家,马吉翔是很眼馋,可毕竟陈友龙手中有兵呢,皇上虽然只是让他去找陈友龙索贿,陈友龙只要肯拿银子,便是一份诚意,证明他是真心效忠大明的。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就是这样,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管对错,有气你也得受着。
马吉翔当然清楚皇上说为何腾蛟出气不过是借口罢了,陈友龙是叛军呢,守全州是不可能让他入城的,何况侯性以及各路勤王大军即将赶到,除了在陈友龙身上榨出油来,他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皇上欺负欺负,试探试探他没什么不对。
可皇上的想法不能代替马吉翔,这件事是需要他去做的,万一索贿不成,陈友龙翻脸便提刀砍人可怎么办呢?
就在马吉翔琢磨着该怎么去骗钱还不伤和气的时候,他的好朋友司礼监掌印庞天寿适时出现了,并主动要求陪同。
“马吉翔,马指挥使,如果本将军耳朵没问题的话,你的目的是来敲诈本将军,是也不是?”
万没想到,马吉翔刚刚隐晦地说了些提点陈友龙的话,陈友龙便冷下脸来威言厉喝。
“陈参将何出此言,马某人今日到访将军大营,不止给将士们拿来了酒肉,还携有数名歌姬,你我虽然官阶有别,可陈将军一腔孤忠,马某人还是非常敬重的,很想交你这个朋友。马某钦佩陈参将高义,未料陈参将如此倨傲,实在让同僚不敢靠近啊。”
“马指挥使,陈友龙虽是个武夫,却也知道军营之内不能狎妓,那些歌姬还请带回去吧,至于酒肉嘛,就谢过马指挥使了,不过陈某人不理解的是,我的士兵,凭什么让马指挥带着酒肉来犒赏?”
“这这也是今上的意思。”
“呵呵,马指挥如此说来,莫非你跑来管陈某人索要银两,也是今上的意思?”
“马某没这么说过”马吉翔感觉情况有点儿不妙,那便不纠缠了,还是尽早脱身的好,不想和这厮废话。
“既然李参将误会了马某人的好意,那么权当马某人今日不曾到访过,这便告辞了。”
“告辞?马吉翔,讹银子不成,你还想走?”
话毕,陈友龙的营帐外,竟有大批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包围过来。
“你,陈友龙,你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哼哼,我陈友龙只是惩奸除恶,为全州百姓除了你这一害,谈不上造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