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子掀开了,谢宇钲终于透过气来,眼珠动了动,嘴里艰难地发出一声呻吟:
“睡……,给我睡……!”
谢宇峥语声含糊,信众一时没有听明白,陪着小心,焦急地问道:“您要什么?”
“睡…”床上的人两眼赤红,呼吸急促,嘴唇翕动。“我要睡……”
“您要睡?那就睡吧。搜查队的已经走远了,您放心吧,我帮您看着呢。”
床上的谢宇钲听了,心里直喊麻麻匹,劳资是要水,哪里是要睡?睡睡睡,睡你妹,不知道劳资被这些乱七八糟的药粉整得快晕过去了吗?
着急之下,谢宇钲洪荒之力爆发,用尽最后的气力,喝道:“水,我要水,快端水来!”
这一下,信众终于听明白了,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我马上给您端碗水来。”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只听床上的谢宇钲一声惨叫,“一碗不够,我要一盆!”
“一盆?”信众莫名惊诧。
“您能喝得了么?”信众问道。
“求你了,打盆水那么难吗?”
“您都渴成这样了么?那好吧,我这就去打水。”
信众心里暗道,麻烦了,这位先生该不会真得了麻风病了罢?这才多久,转眼间脑子糊涂成这样了……这…这可怎么办好?
信众一边哀叹,一边慌里慌张地,就要奔出门去。
恰在这时,床上浑身抽搐的谢宇钲翻着白眼,气急败坏地大喊道:“快,快打水来,劳资要卸妆!”
就在谢宇钲要卸妆而不可得的时候,骆家大小姐骆绍瑾,正在城门外迎接贵客。
来访的是她的同学——赣州城防司令的公子。
这是一位二十一二岁的帅小伙儿,领着一队穿着警察制服的骑士,一边行进,一边左顾右盼。
远远看到城门口的骆绍瑾,帅小伙儿一下子笑逐颜开,两腿一磕,坐马撒着欢儿奔跑过去。眨眼间到了城门口,一个甩蹬下马,这才发现骆绍瑾居然披麻戴孝,帅小伙儿嗖地收起笑容,上前关切地问:“槿儿,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