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蓝桦百思不得其解,叹道:“归心似箭啊,饭都顾不上吃卧槽你干嘛?!”

    她一把抓住雁白鸣的胳膊,阻止了他继续切割的变态举动。

    雁白鸣写满跃跃欲试的脸都在发光,“以前没数过,我想看看到底是不是206块。”

    “不许乱动!”度蓝桦板起脸来,“这不是乱葬岗那些已经被家人放弃了的尸骨,要等死者家属来认领的!”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雁白鸣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疯子没错:他根本没有世俗的正邪理念和是非观,一旦纵容,分分钟变成大魔头,关键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所以度蓝桦才主动要求陪他验尸,就是为了防止这一手。

    雁白鸣同样觉得度蓝桦的想法很难理解,“他死啦!”

    比起静悄悄烂在地底下,给自己看看有什么不好?

    “那也不行,”度蓝桦知道跟他讲不通道理,索性直接威胁,“要是不听话,糖果、手套,还有我准备给你的其他宝贝,全都没了!”

    雁白鸣倒吸凉气,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度蓝桦承诺道:“你如果听话,过阵子我给你一副能立起来,还能随便摆弄的骨架怎么样?”

    雁白鸣迅速改口,“好!”

    度蓝桦露出肉疼的微笑。

    麻蛋,难怪都说培养医学生费钱,一副等比例人体骨骼模型要好几百积分呢!她得抓多少扒手、扶多少老头儿老太太回家啊!

    葫芦湾沿水三米左右的一圈河滩上都是卵石,再往外就是草地,可能隐藏线索的缝隙非常多,肖明成亲自带人找了一下午,眼睛都快瞎了,回来已经半夜十一点。

    雁白鸣撑不住去睡了,度蓝桦自己抱着大海碗蹲在衙门口数星星,嘶溜溜吃着各色大料煮的毛豆等人。

    才大半天不见,肖明成整个人就憔悴不少,眼底的红血丝多得触目惊心,不过瞧着神情倒挺亢奋。

    见度蓝桦等在外面,他还愣了下,心里好像被什么轻轻戳了一戳

    “有线索了?”度蓝桦嗖地跳起来,“大家辛苦了,厨房准备了宵夜,大锅炖的虎皮红烧肉、蘑菇烧大鹅,新蒸的炊饼管饱!”

    原本不少衙役还觉得自己接下来几天都不会有胃口,但身体总是很诚实:一听什么红烧肉,肚子叫得跟雨后池塘里蹦出来的蛤蟆似的,咕呱乱响。

    “多谢夫人!”一群人一窝蜂散了,背影中都透出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