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雅便说,“认识。那你快些回来。”

    语气间,竟然真有些姐妹间的守望相助。

    迎紫和婵娟出了灶房,便分道扬镳,婵娟一直看着迎紫的身影,消失在了“文柳殿”的院墙里,她才忐忑不安地回了“凤鸣院”,跟裘鸣凤汇报这件事情。

    迎紫端着鸡汤去蔡文柳院中的时候,想:看方才婵娟的样子,好像要往鸡汤里下什么东西,幸亏凤雅把火关了,而且,有外人在场,婵娟要往鸡汤里放什么东西,也不容易得手了。

    迎紫的后背惊出了一身汗,好险,幸亏她和凤雅进去了,她把今天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跟正妃蔡文柳汇报了,她本来就是蔡文柳的人,看到凤雅低调乖巧,又信任她,也有心给凤雅在蔡文柳面前卖个乖。

    “又是个‘凤’?”蔡文柳问到,起初庸王和她说‘凤雅’的时候,她只知道这些个唱曲儿的,都有个花名,再说,她问一个唱曲儿的本名,无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嗯?”迎紫诧异,不懂王妃是什么意思。

    “没听说么?那边挖了一块‘凤引九雏’的石头,可当成宝了,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凤’要上来了,‘柳’要下去了。装神弄鬼。”蔡文柳不屑地说到,她是大家出身,对裘鸣凤的这些手段,非常嗤之以鼻,“这个凤雅本名叫什么?”

    “这个倒没问。”

    “你回去以后问问。”

    迎紫应了,便回了“浅云阁”。

    婵娟回了“凤鸣院”。

    裘鸣凤院落中的吃穿用度,以她的这个品阶来说,是相当不次的,这都归功于周烨的“宠”。

    她正在喝茶,准备一会儿吃晚膳。

    “事情都办妥了?”裘鸣凤问到。

    婵娟“扑通”便跪在了裘鸣凤的身前,胆战心惊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裘鸣凤听完,一个茶杯摔过去,便砸在了婵娟的脸上,“没用的东西”,幸亏从那边过来,茶水已经不那么滚烫了,婵娟好痛,可她什么都不敢说。

    裘鸣凤这个人,人虽然高调,但是她要筹谋的事情,往往只让那个办事的人自己知道,心机非常之深。

    这个叫做凤雅的,人还没来见她,便凭空坏了她的事儿,裘鸣凤便对她怀恨在心,教习的时候,若凤雅犯在了她手里,小心着点儿,当然,就算是犯不到她手里,一个小小的歌舞伎,她也能找出大把的茬儿来,等着。

    至于蔡文柳,裘鸣凤现在都不太知道,蔡文柳的孩子还在不在,那条带着血的亵裤是她安排在“问柳殿”的丫头彩画,故意搞的,亵裤是头天晚上蔡文柳脱下来的,扔到了脏衣服木盆里,彩画去收衣服的时候,故意在裤子上弄了一丢丢的血,不易察觉。

    彩画告诉蔡文柳“裤子上有血”的时候,蔡文柳的脸当即就白了,她“啪”地扇了彩画一个耳光,“此事不准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