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有一只巨掌在背后推动,无法揣摩。
当然,这些暂时都与宁恒无关。
对他而言,直接关乎的事有两样,一是科举入仕升官发财娶女人,二是儒道修炼之法。
今日在闲庐,颜松溪并未教他四书五经,反而是吐露许多大梁的秘密。
这对于一个刚收入门下的儒生来说,是不是不该知道这么多。
宁恒陷入沉思。
他不是怀疑颜松溪的恶意,而是感觉到,成为颜松溪的弟子,必然是以‘格物’而立身,未来,必然遭受诸多风吹雨打。
“天塌下来,还有高个撑着,我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
宁恒恍然。
对着烛光,细读颜松溪早年对四书五经的注解。
看了一会,宁恒受益良多。
“不愧是书香门第,大儒之家。”
宁恒揉了揉眼睛。
今日神思有些疲惫,并没有续写‘梁祝’,按照宁恒的猜想,应该是他在闲庐时,执笔将圆化为三角形,消耗了他这些日子蕴在体内的才气。
宁恒本欲睡去。
余光暼见桌子上的琉璃。
随手拾起来。
细细打量着上方的刻度。
大梁以十二个时辰为一日,以地支‘子丑寅卯……’为具体时间,又夹杂了‘刻’‘一炷香’等等民间计时法。
宫廷以‘刻漏’计时,但是大梁冬寒,常常会结冰,于是,钦天监的术士,则发明了‘浑天仪’以‘日月’为轮,精度颇高。
而工部则以沙漏计时,然而,沙漏制作,并不精确,输给了个钦天监,因此天工司的人一直想要制作出精准的沙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