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二位兄台,我这人从小就不能吃木耳这种食物,只要稍微沾染一点,就会拉肚子三日方才能结束。”说完欧阳肖的脸就更红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跟只有两面之缘的人说,好在对方都是他这样的年轻男子,应该能好些,要是有个女子,他这脸真是丢到家了。
林书被这个消息砸的有点懵,真有吃木耳都过敏的。
她下意识的说了句:“你知道自己不能吃木耳,刚才还吃的那么快。”
欧阳肖直接是脸红加尴尬了,他乐意吗?还不是你说了的那句——你家表哥的咽炎饭菜来了就好,我怕你表哥不好意思放开吃,想给他夹个菜而已。
可我不知道你表哥爱吃什么,就看你夹了一块木耳,也跟着夹了一块,然后我就悲剧了。
想了一下欧阳肖还是开口道:“其实那个菜我是给赵兄夹得,我以为赵兄喜欢吃......”
林书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追根溯源罪魁祸首原来是自己随口说的那句。
即使知道是自己的错,林书也没打算站起来跟欧阳肖道歉赔不是,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人是不是也太实诚了。
原本开口借银子的话林书就卡在咽喉说不出了。
直到赵文渊眼睛都快抽筋了,林书才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她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犹豫了一瞬猛然开口道:“欧阳兄,刚才的一番谈话,我觉得我们和你相谈甚为愉快,可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兄弟二人今日就要离开这福成了。”
赵文渊被林书的话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说过今日离开的话。
欧阳肖眼中即刻出现一抹失望,开口道:“我记得你们刚才说你们昨日可是刚道福成这个地方的,怎么会这么快离开?莫非是有事在身。”
林书假装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也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为了躲避家人,我们一路上不敢去钱庄兑换银票,怕被家里的亲人查到票号存根,顺藤摸瓜找了过了。
而我们身上的银子也就只有五两,根本不够这样的大城市花销,所以我们打算一会就去退了客栈,找个小村庄的破庙过几日,在想个挣钱的营生换点银子户口。
我不相信堂堂七尺男儿找不到出路,咱们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欧阳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话说这兄弟说话真直接,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赵文渊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忍住千万别笑场了。
“这么说昨晚你开口要银子就是这个原因了。”
林书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把五百两的银票递到欧阳肖跟前,接着说道:“你看其实我们也是不差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