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久没回复,手机又跳出来数行字:“你真的刻了?”
“看没看到消息?能说话吗?”
“你不会已经昏倒了吧?”
“……”
“……”
“……我帮你打给医院。”
他真的有胆子联系医院?单樱惊疑不定,既想沉下心等等看,看能不能顺着线索找到此人,又怕救护车到了,会惊动谢骁,到时候便解释不清了。
谢骁的脾气从来都不好,知道这件事杀了对方都有可能,从前就为单樱打过架,险些被送进少管所,谢父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将他捞出来。
谢骁已经成年,她怕他冲动,怕他出事,一丝一毫都不敢透露。
她眉心紧锁,试探X地给出个表情,消息却仿佛石沉大海,音讯全无,她的刀具还摊在桌上,晚霞照进来,刀身染上道道橙h。
等了良晌,对方才有动静——现在找家刺青店。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态度似乎一瞬间就冷下来,单樱不想再激怒此人,可又不得不反复确认他给出的承诺是不是真的,会不会履行。
“你能对我保证吗?保证把照片都删了?”
混蛋懒得解释,直接分了几次转来五万,每次都零零碎碎,从几十块到几千都有,他的备注是全部家当。
他总是一口一个富二代,看上去不像是有钱人,给这些代表着抵押,单樱不说完全安心,至少有了底。
这样大的丑闻,她没勇气报警,不敢跟其他人说,只能再信他一次。
单樱轻手轻脚地从房间出来,尽量不惊动谢骁,从他屋前路过时扫了眼,后者全神贯注地捣鼓着什么东西。
离谢宅最近的街道是景行路,路上只有一家纹身刺青店,店里又小又昏暗,生意不太好,单樱进去时老板正无所事事地看郑伊健的古惑仔,见到有人来了,“哗啦”一下从老旧的摇椅上站起来。
要纹什么全都是客户自己提,单樱忍着羞耻准备开口,对方却摆摆手,说有人已经知会过了,还在网上付了账。
对方笑嘻嘻的,经营的业务多了,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特殊,单樱却浑身紧绷,她躺上店里专供客人休息的皮床,想露出小腹,老板却叫她转个身,直接拿了酒JiNg在她后腰处擦拭起来。
她难以想象别人一针一针刺下字时的表情,来这里刺这种字的估计就她一个了,她本来就不是不在乎他人眼光的人,逃避般将脸埋在双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