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成衣铺都是阮家这些年弄出来的产业,尤其是刺绣房里面,工作的大多是女子,那女子进了里面也算是一个去处。
到时候嫁人还是去留都由着她自己选择,阮夏夏做到了基本的道义就不再管了。
“嗯,如此安排可以。”裴褚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后起身,“带我去查看一番那些粮草。”
阮夏夏乐呵着点头,摇着她宝贵的扇子,让下人准备马车,“褚大哥,阮家的庄子都在扬州城郊,我们先坐马车吧。”
裴褚颔首,几人一同往外走。
马车上,他若无其事地询问了一句,“阮家如今看着像是夏安在主事?”他瞧出了一些端倪,隐隐觉得少年不全是外面所说的纨绔。
阮夏夏摸了摸鼻子,谦虚地开口,“哪有哪有,我家人口简薄,我爹要忙着西北和绸缎庄的事务,根本忙不过来,这几个小打小闹的庄子就给了我。”
“夏安还有一个义弟?”裴褚轻声开口。
说到阮元年,阮夏夏的目光亮了,嘚啵嘚啵地开始吹嘘,“不错,褚大哥,我那义弟你是不知道,论文采,仅在我之下,在扬州可排第二。朝露书院的夫子们对他是视若珍宝,日后若是参加科举,若不连中三元,我阮夏安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阮安夏,听起来倒还不错的样子。
“哦?”裴褚挑了一侧的眉毛,“竟然如此出色,那为何今年不下场呢?”
阮夏夏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开口忽悠,“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少年要戒骄戒躁,我这全是为了怕他今年下场取得好成绩后过于骄傲过于心高气盛,才让爹爹带着他到西北游历一番,多长些见识。日后就算是参加了科举,取得了头名,也能从容不迫,脚踏实地为百姓干实事。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只有知道了百姓的疾苦,设身处地的站在百姓这一边,才能做个好官。”
闻言,裴褚目光一顿,默默在心中念叨了一句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而后他展颜一笑,冲淡了面目一贯的冷冽,“夏安骨子里是为国为民之人,不能参加科举的确可惜。”
单单凭借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这一句话就能断定出少年心有沟壑,不像表面轻浮浪荡。
是吧!阮夏夏顿时像遇到知己一般,咧着嘴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那副自得骄傲的模样,看的裴褚再度轻笑出声,他捻着手指头心中有了一个念头,若是少年如此向往科举,他可以进宫向皇帝舅父求上一求。
以在江南这边相助他的功劳为他谋一个进入太学的名额。到时候住在他定王府内,也能好好培养提拔一番。
以他定王世子义弟的名头,将来在朝中定可大展拳脚。
想着他多看了阮夏夏两眼,阮夏夏对上他的目光,自然是灿烂大笑,一副你我是好兄弟的表情。
裴褚眸光微动,决定过两日在帝王皇宫的密信中多提上一句,如此一件小事,想必皇舅父定不会拒绝。
阮夏夏犹自笑得开怀,此时还不知,她的吹嘘把自己推向了一个火坑,不然一定会后悔今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