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听慕容靖宇说完其要被皇上外派到青州的事,神翊晗又一宿未合眼,早上趁着她夫君不在家,急匆匆地赶去了宣德殿,她想跟父皇认错,顺便恳求她父皇改派其他人去青州剿匪,她一是担心夫君的安危,二是想让夫君留帝都陪她。
“父皇,儿臣给您请安,愿您万寿无疆,富贵未央。”神翊晗早早就来殿门口等候神翊翔下早朝,她从未这么早来见她父皇。
“晗儿怎么来得这么早?是有何事?”神翊翔不想提起昨日的不悦,毕竟神翊晗是他的掌上明珠,就算对他有所顶撞,作为父皇也必须要学会释怀,与皇子们相比之下,神翊晗可是最让他省心的孩儿了。
“儿臣来给父皇请安,昨日是晗儿冲昏了头脑,惹怒父皇了,还请亲爱的敬爱的父皇能原谅儿臣的鲁莽。”神翊晗见神翊翔满脸疲惫,以为她父皇还在生自己的气。
“有些事,涉及政事,不是妇人能明了得,以后不许胡乱举荐。”神翊翔摆摆手,不想让她再说下去,他怕神翊晗又提到太子妃人选的事。
“儿臣反思了一宿,父皇,看在儿臣这劳神费心地份上,您就原谅我吧,儿臣千不该万不该顶撞您。”神翊晗指着自己重重地黑眼圈说道。
“晗儿,眼睛怎么了?是靖宇伤到你了?”到底是当父亲的,心疼女儿为先,若慕容靖宇敢欺负长公主,皇上肯定要罚其入地府面壁思过。
“他敢?我敬爱的父皇不得剥了他的皮?”看到父皇心疼自己的模样,神翊晗很心安,发觉皇上不生她的气了,便又跟其撒娇道,“儿臣这不是熬夜熬的嘛,失眠一整宿就这样憔悴,儿臣知错了,昨儿对父皇说话的态度不好,还请父皇不要介意。”
“好吧,这才是朕懂事的晗儿,谁要是敢伤朕的长公主,朕定要他过刀山火海,万劫不复。”神翊翔愤愤地应着,他对神翊晗一直宠爱有加。
“父皇这么心疼晗儿,那父皇一定会爱屋及乌的,对吗?”神翊晗拐着弯地想引出派慕容靖宇远行的事,她也不能上来就指责神翊翔,为何派驸马出远门,当年还是神翊晗自己跟皇上提议要多重用慕容靖宇呢。
“嗯,什么事直说就好?晗儿,怎么还跟朕绕上弯子了?不方便说的事就别说了。”神翊翔打量着神翊晗,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晗儿最近身体不适,虽病已痊愈,但总觉难受地很,若是有驸马能在身边常常照看,晗儿的不适还可缓解些。”神翊晗娇弱地面容让人看了确实很心疼,但此刻的她没有任何恙疾,纯是为了留住慕容靖宇而编的借口。
“苏瑞,传太医来给长公主瞧瞧病,快去。”神翊翔很是担忧,怕爱女寒疾落未愈,再落下病根。
“不用不用,苏公公,别去,我就是没休息好,无大碍了,真的。”神翊晗赶紧拽住了苏公公,她只是想博得父皇的怜惜罢了。
“公主殿下,落下病根更不好治,您还是听皇上的话吧,让太医看看,就都放心了,皇上近日可是很惦记着您呢,总跟奴才念叨您是否无恙。”苏瑞深知皇上的心思,劝解着神翊晗。
“不用,真不用,谢父皇疼爱。”神翊晗见拗不过苏公公,只好跟神翊翔实话实说,“父皇,儿臣有事相求。”
“哦,晗儿有何事?”神翊翔最喜欢有话直说,可后宫的女子却都不够直率,而做臣子的更是圆滑,以至于他的周围许久都没有直率之人了。
“我就是想让慕容靖宇陪在我身边,希望父皇爱屋及乌一点,体谅体谅女儿吧。”神翊晗可怜兮兮地求着神翊翔,她以为父皇派她夫君远行是为了惩罚她。
“他怎么了?总冷落你?不愿陪你?”神翊翔微微有些生气地问道。
“他可不敢,只是父皇要派他出去,儿臣舍不得罢了。”神翊晗撅嘴略微嗔怒着。
“朕派他?”神翊翔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