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也不是他,是郑,嘉闻,他……把消息高价卖出去的……”
怎么又扯到郑嘉闻了?这事越来越玄乎了,魏摇光皱眉同时在心中快速试图理顺这越来越乱的线。
“可是殿下,那郑嘉闻不是和傅惟仁是盟友吗?他为什么要把消息卖给您呢?”
“郑嘉闻是望江楼的楼主,谁给的钱多他就卖给谁生意,……盟友?他眼中没有盟友。”
这倒也是,那泼皮猴子还真是不把人放眼里,谁都是有利可图才愿意给予方便。
“还有殿下……今晚那燕玉衡明明都是在胡扯,您为什么不反击他呢?”
听到燕玉衡的名字,欧阳复反应很剧烈,眉头重重挑起又一直不放下来,他嗫嚅着才说:“不是不反击,而是……我是皇子,我觉得他很可笑。”
可笑?怎么回事?
“为什么啊?属下在宴会上都想替您回击他了!”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呵!他被利用还不自知,被人当了枪,却还在喋喋不休。”
“齐国的皇帝让一个六品修撰去趟国公府里的浑水就是在送他去死,国公府的事情皇帝早就知道了,就连我的动作他也清楚,他真的很可怕……我虽然早就查到了傅惟仁杀害了玄清逸的事情却一直不说正式因为那件事当中还有皇帝的影子……这件事很复杂的,他一个新上任的修撰,哈哈哈哈!牙尖嘴利正是一把锋利的刀。”
“所以,我不想反击他,我觉得他很可笑不值得我去与他说话。”
怎么说?被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说自己很可笑,这感觉并不如何好。
魏摇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黑色的眼珠滴溜溜转动着,她稳住心神继续平稳地询问起来:“玄清逸到底是谁杀死的?”
这句话她问了之后就莫名紧张了起来,几乎要屏住呼吸,手心也开始出汗,心跳急速。
欧阳复在这个问题之后沉默了,有十个呼吸那么久之后他挣扎地说道:“……是天,天要他死,他就活不成。”
够了!魏摇光不想再问下去了,时间已经够了。
“殿下在这里等属下一会儿,您闭眼休息一会儿。”
魏摇光直起腰,看着铜镜的方向,她的眼神十分愤怒,在一个深呼吸之后,她抬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一支细毛笔和一盒红脂粉。
在欧阳复的眼角细细地画上了朱红色的眼线,摇光把毛笔与颜值放回桌子上,看着仰面闭眼沉睡的欧阳复她缓缓露出一个冷笑。
“容裁,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