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朝叶轻晚渐渐逼近，那缕亮光下，沈洵眸色愈发深沉，唇角的笑意叫叶轻晚有些不寒而栗。
只因当年，她眼睁睁看着沈洵亲手杀了许烨竹时，他也是这副神情。
沈洵就是一只活脱脱的笑面虎。
叶轻晚硬着头皮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略微有些发颤：“这与殿下无关罢？”
沈洵的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线，半晌忽然轻笑出声，语气却不复以往那般温和可亲：“那叶姑娘可知道，这里没有皇家的命令，旁人是进不来的？”
叶轻晚彻底怔住。
难怪这里会不见别的学生，难怪方才那两个侍卫会拦住她。
不过为什么又突然间放她进来？
是有人同他们下了命令？
叶轻晚记起昨日她们进来时，那两个侍卫也没有对他们进行阻拦，沈洵又说只有皇家的命令才能进入问心阁，昨日同她一道的是白嫣然与姜朔，白嫣然是绝无可能有这个权利，那么就只剩下身份成谜的姜朔。
那么是姜朔同那两个侍卫下令准许她进来？
转念一想，也不对。
不应该是姜朔，看姜朔刚刚那副样子显然是不知道叶轻晚会来这里。
既然如此，那么下令的人便只有沈洵自己了。
思及此，叶轻晚心下了然。
如此看来，那就说明适才还在外面的时候沈洵便发现了自己在跟踪他，然后进阁时特地跟侍卫说不要阻拦她。
只有这个可能了。
只是，沈洵是什么意思？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诸多疑点困惑着叶轻晚，她收紧了袖中的五指，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底的恐惧一扫而尽，顿时底气十足，昂首直视沈洵。
“难道不是殿下你让她们放我进来的吗？”
森凉的光线下，少女眉目如画，神色异常冷静，语气平静缓和，听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