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将表收进包里,原本摆放出来的东西也收了起来。
“您的面。”
郁初北笑着对服务员说了谢谢,吃了一碗,带走了一碗。
春末夏初的风还有些凉,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少男少女们从她身侧经过,有的刚下晚自习出来,有的快步往学校赶,更多的是退休后的老教师,聚在三五步一处的亭子里练着合唱、打着太极。
大学城区,拥有这座世界经济强省难得的悠然和宁静,走在这条街上,仿佛生活都慢了下来,不管什么节气都充满了热烈的朝气和希望。
如果不在这里待几年,很多人心里多少会有所遗憾吧。
……
郁初北将手表放进抽屉里,坐在床上,拿起手机态度温和的给妈妈打电话。
郁妈妈高兴的不行:“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你弟弟上学的事有眉目了吗?”
郁初北笑容从容:“都说好了,不过对方先要一万块。”
“一万!?这么多!”郁妈妈心疼的不行:“这些黑心肝的!那你给了没有?”
郁初北给自己洗个苹果:“没有,我怕妈你嫌多,就没有答应。”
郁妈妈是嫌多,但这钱又不是她出:“你这个孩子,一碗哪里多了,赶紧给,你弟弟的学校要紧。”
“行,那妈赶紧打过来,我给人家送过去。”
“你说的什么话!初四是你亲弟弟!这点钱你还跟我要,你有没有一点当姐姐的样子,你将来还指不指望你姐姐给你撑腰了,以后跟夕阳吵架了要不要你弟弟为你出头,就一万块你还——”
郁初北将手机拿远一些,起身收拾收拾,顺便将面挑出来放入冰箱,明天热热。
“喂!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着呢。”郁初北重新将手机拉进:“这样的话就得就再等等,等发了工资我手里才有剩余,我们公司这几年业绩不景气,有时候半年才发,我怕学校等不及。”
郁妈妈差点把房子掀了。
郁初三一字不落的听着,坐在老四不用的书桌前,脸色难看的握着手里的笔,攥的指甲发白,小小年纪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心!少女特有的单薄消瘦下蕴含着无尽的愤怒。
郁妈妈咬牙切齿的将老二这个不孝女骂了一通,可又实在心疼儿子学校的事,咬牙道:“我先给你把钱打过去——你抢我电话干什么!老四!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