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和戴安娜吃瓜吃到撑,提姆和迪克犹豫着怎么安慰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留下韦恩家血脉的养父,杰森撸起袖子准备把教唆梅琳娜搞事的罗伊和康纳揍一顿,罗伊和康纳为自己曾经崇拜过的义警而默哀,梅琳娜试图拦住暴跳如雷的杰森·陶德,并且不情不愿地许诺她会尽力找卡玛泰姬的魔女来帮忙解决这件事。
布鲁斯,布鲁斯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在听到杰森说布鲁斯·韦恩是我的父亲时已经感动到理智清零了,甚至不需要阿尔弗雷德的眼神暗示,布鲁斯就主动走上前,伸出手搭在还在和梅琳娜拉拉扯扯的杰森·陶德的后背上。
“杰森,”他咽下喉咙里的酸涩情感,声音沙哑地说道。“欢迎回家。”
杰森在他的手下中僵直了身体,几秒后,他像被掐住了脖子的猫一样用力跳得远远的,还不忘拉起梅琳娜远离布鲁斯·韦恩:“这里不是我的家!!!”
康纳朝他投去一个担忧的眼神,杰森把魔女往身后塞,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她:“我的家不在这里,梅莉,康,我们回去,回魔女之家。”
梅琳娜和康纳一人挽住他一边手臂,不让他激动地抱着头罩就冲出去:“杰伊,等等......蝙蝠侠的血,达米安需要....”
他这才想起来他们突袭韦恩大宅最大的目的,杰森抿着嘴唇,硬梆梆地冲着布鲁斯说道:“刺客联盟的塔利亚·奥·古给你搞了个儿子,他上次被梅琳娜不小心误伤变成了猪,要亲生父亲的血才能解除咒语。你别想多了,要是梅莉想要诅咒你,她完全可以现在就把你变成猪然后砍掉你的头。”
布鲁斯能听出他言语间对魔女的维护,蝙蝠侠深邃的目光扫过杰森身后的梅琳娜,魔女条件反射地就接过罗伊递过来的法杖,对准了布鲁斯。
然而他只是看了梅琳娜一眼,没有她想象中跳起来用魔法匕首怒怼狐狸精脸的行为,布鲁斯只是默默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划了一道,血珠瞬间就冒了出来:“要多少?”
“七滴就够了。”梅琳娜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不让杰森陪她一起去面对蝙蝠侠,她松开手臂,拉着罗伊挡在面前当肉盾,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去,魔女掏用一个小玻璃瓶子放在布鲁斯的手指下面,看着瓶底被深红色铺满。
然后她将小瓶子收好,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的高跟鞋敲出哒哒声,梅琳娜快窒息了:这个场面真是太尴尬,她的脚趾已经开始抠三室一厅了。魔女的目光飘到了已经稳坐沙发上和克拉克一起分享冰淇淋的戴安娜身上,酝酿半天后勉强挤出几个音节:“呃,天堂岛的公主.....”
戴安娜冲着魔女微微一笑,虽然嘴唇上还沾着冰淇淋,但就是笑得很优雅端庄又美丽:“怎么了,赫卡忒的信徒?”
梅琳娜一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就打开血祭法阵把他们全部献祭掉就头皮发麻,她咽下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刚才是我莽撞了,请原谅我的冒犯。我愿意,呃,”魔女瞥到戴安娜津津有味吃掉大半的冰淇淋,舌头突然一个拐弯,“为你提供希腊式酸奶冰淇淋。”
冰淇淋爱好者神奇女侠眼睛瞬间亮了:“一年份?”
看到魔女点头之后,她豪爽地走过去拍拍梅琳娜的肩膀,“没事,我不计较,反正十有八九是布鲁斯先撩惹上一身腥,他是不是一见你就喊着滚出我的哥谭?”
“对!”梅琳娜想到这个就来气,一脸悲愤地抓住戴安娜的手诉苦,“我就是一个老实本分在哥谭种种花养养猪的魔女,蝙蝠侠三翻四次搞烂我的魔术工房还不赔钱,他那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知道装一个防御魔法阵要多少素材吗?腐朽骑士的骸骨一副,五千年陨石粉末五十克,神圣桃金娘树枝一条,镜龙的心脏三颗!加起来随随便便就要好几百万美金!”
“蝙蝠侠总是这样,”戴安娜评价道,“不听人说话,一意孤行,被他盯上了会很烦....”
梅琳娜拼命点头,但神奇女侠话锋一转,“但我可以担保,他是个值得尊敬的英雄。”
“他或许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英雄,我有看推特和脸书,那些被蝙蝠侠救过的哥谭人,他们都管蝙蝠灯叫哥谭的月亮,蝙蝠侠是沉默守护着黑夜的黑暗骑士,”梅琳娜说着叹了声气,继续幽幽地说道,“但是,赫卡忒在上,他绝对不是一位好父亲。”
布鲁斯在养子们复杂而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假装在欣赏桌上的古董花瓶。“你说塔利亚给我生的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杰森?”
“就是说,恭喜你又要当爹了,”杰森稍微冷静了一点,语气也没那么冲,但仍然充满嘲讽意味,“他可是十足十的熊孩子,完美继承了你和那个叫塔利亚·奥·古的神经病女人所有缺点,狗脾气和你一样臭,行事手段和刺客联盟一样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