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喉咙堵得几乎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捏着手机的手骨节用力到泛着冷光,这话本来应该让她脸色剧变,但事实上,她从未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还要平静。就好像那本来一直沉寂在隆冬冰湖里被麻痹得早已失去任何感知的心脏突然承接阳光,开始有力的跳动,趋近复苏。
她开始活过来了。
陈燃感受着心脏在胸腔内有力的跳动,终于上前,将她揽身入怀,她贴在苏燚的耳畔,说,“算。”
苏燚目光微动,余光望着这人的脸侧,无意识地笑了一下。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几乎将陈燃全身力气都耗尽了。然而她就是冒着也许下一秒就要晕厥的风险,再次重复,“算。”
——不听话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