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起后,姜白茶又躲懒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后,日头都已经高悬,yAn光灿灿,顺着窗户落在摆了棋盘的细牙石花鸟长方桌上。一半光影落拓,煞是好看。
姜白茶伸了懒腰下床,肚腹里传来一阵饥饿之感。等她梳洗完毕后,穿着绿衣的婢子已经端了吃食上来,味儿倒是香,还夹杂了一GU浅淡的药香。姜白茶皱了皱鼻,只觉得愈发饥饿起来。
她昨日便没吃的多少东西,T力全耗在yuNyU之事上了。
赵御玄一大早便去了蓝田大营。走之前,吩咐后厨的厨子做了药膳,给姜白茶补补气血。
伺候姜白茶的秋穗自然知道了她和赵御玄两人间的那档子事。她坐在一旁看着姜白茶吃着药膳,有些面红耳赤。
昨日秋穗在秋雅阁外头候着,布膳时不小心听了一耳朵。登时面酣耳热,心中担忧,“姑娘,她受的住吗?”
还不等她收回回忆,就听见了里间传来的声音。
“秋穗,那书铺可有新的话本进货?”姜白茶靠在花梨木制的架子榻上,纤长的指间捻着颗清透饱满的青提,一口咬了下去。汁水充盈,满口都是甜津津的果r0U。
姜白茶细细咂m0了一番,叹道:贡品就是贡品。
“应当是昨日进得货。”书铺的进货日子一般是固定的,除非有什么特殊事情。
就b如上个月中,笔名为“金银铜豌豆”的写书人,他的话本一经发售,各大书铺就抢着进货,一个时辰都不要便能销售一空。
这人的笔名就取得颇为意味深长。写的话本同他的笔名也是一个风格。男nV间的那点事写得既露骨又缠绵。
这人的行文流畅,文笔诙谐,又妙趣横生。许多闺阁少nV都是偷m0着让身边的小厮婢子去预定的。一边看的双颊飞红,一边又是yu罢不能。
姜白茶也有幸看过那么两本,倒是让她对大齐的官家nV眷和日常风俗习惯多了许多了解。
她吐了口中的葡萄皮出来,这“金银铜豌豆”对后宅nV眷和官家生活描写的算的上是详尽生动。许多人都猜测他是一个文官,用的笔名就是不愿教人认出他来,这也不无道理。
可对应着朝堂中的那些个文官,又实在难猜。状元郎还未娶妻,年纪不大。素来又是洁身自好的,哪里懂得后宅的弯弯道道和如此多的花样。那些发须半白的老古董怎么瞧都不像是能写出这种YAnsE话本的。总之这写手也是一个谜。
“那咱们出门去瞧上一瞧。”姜白茶净了手,擦g净手上的水渍,朝着正在窗边修剪花枝的秋穗道。
秋穗剪完了花枝,抱着青釉的细口方瓶摆在了紫檀卷草纹的三弯小几上。
“姑娘下次万万休要将话本高置在书柜上了。”犹记得上次被七王爷翻了大半的话本,秋穗差些便被惊的立马晕过去。吓得她连做了两夜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