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伤叠旧伤,吴柘心疼地心里一抽一抽的,感觉这件事怪别扭。
“没关系师兄,这个不痛的,挠多少下都愿意。”
“笑得傻死了。”吴柘的面色没有绷住,短促地笑了一声,感受了一会儿新灌的热水袋,在炎热的夏天出了一身臭汗。
他对望山伸出手臂:“扶我起来,再洗个澡。”
先前二人尝试了很多次,失败是成功的N代老祖母,等吴柘被扶进浴缸,体力也差不多恢复了,他叫住要出去的望山,指着支棱的小伙伴,问要不要一起冲澡。
望山不疑有他,只要能和师兄贴贴,别说冲凉冲热,叫他冲火山都去。
于是,望山冲澡冲得嗷嗷叫,一边是“师兄我再也不敢了”,一边是一些跟着教学影像现学现卖的16国激情告白用语。
等到他把知道的词句重复了个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喊什么胡话,吴柘总算喘着气停了下来,报了昨晚的仇。
“师兄,你开心了吗?”
吴柘的头脑冷静下来,对自己的幼稚有些失望,却见望山疼得龇牙咧嘴,却面露喜色地看着他,双眸黑亮。
吴柘有轻微近视,为了看得清楚,凑过去看望山到底是不是很真的很高兴。
望山误以为师兄索吻,就把人亲了亲。
这个吻望山没有闭上眼,吴柘也没有,在视线的畸变之中,吴柘更深地看入了望山的眼睛里。
他应该曾看到过,在每一个升旗仪式,他从旗台向下望去,注视他的目光中有望山一份。
他也确实看到过,图书馆里的一瞥,实验室里的一个对视,看似身形不好惹的师弟却弯起眼角,错开视线,仿佛吴柘是无法直接用天文望远镜肉眼观看的太阳。
一个傻子,能持续喜欢着他的傻子,能一直对他心动,也让他心动的人。
“师兄,谢谢。”
吴柘让他望山看得脸红,在水中缓慢地退开半步,撑着浴缸边缘,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们都成功了。”望山又凑过去,亲亲吴柘带水汽的睫毛尖,“我现在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吴柘挑高一边眉毛,佯装生气:“我呢?”
望山立即吹彩虹屁:“师兄你也很了不起,你的柔韧性这么好,我以前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