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可就算要委屈萧珏,萧瑞却想起高承礼和沈澜都是人证,甚至丰味斋昨天晚上还被他的好弟弟指使得团团转,且一条街的人有目共睹,皆可说明萧珏所言非虚。
“哼!”范正业冷哼,“你未曾出府,可以指派你的护卫,你府里的下人帮你害人!你休要狡辩。”
萧珏一脸“你脸黑膀子粗一脸人模狗样也不能随口栽赃”的表情,怒瞪范正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爷我是背后指使之人,认证在哪里?物证在哪里?爷的护卫下人都是皇兄指派的,你的意思是说——”
范正业一噎,马上改口:“反正、反正我儿在京城就你一个仇家,不是你,还能有谁?你没有用护卫下人,难道不用别人?”
萧珏嗤笑,像看着个白~痴:“哈,范大人,今日~你能拿出证据若还罢了,若是拿不出证据,这陷害一国亲王,你可是想要造反?还是说,你觉得我皇兄就是那昏聩之君,听你信口雌黄几句就能定我罪名?”
说完,他故意挺直了胸膛,居高临下瞧着矮敦敦的范正业,一派“我自清白不惧你污水漫天”的清正模样。
范正业要仰头瞧着比他高一个半头的萧珏,又气又急还有些懵,脸色越来越紫,却半晌没说话。
这特娘的让他怎么接?
他没有证据,就是造反;再游说萧瑞几句,就是认定萧瑞是昏君。
这萧珏真特么狡猾。
萧珏挑眉,一甩大红袍的袖子,这大红衣袍生生被他舞出了一道道凌冽的红光,如死神手里染血的镰刀,凌冽到竟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他脸上沉肃,眸底威严,一手置于前,一手负于后,一句接一句追问:
“皇兄在上,且让臣弟问一问范大人。”
萧瑞一刹那的惊讶后,微微颔首。
萧珏围着范正业踱步,大义凛然开始审判。
“一问范大人,你哪里借来的胆子,无证无据,竟敢诬陷一国亲王。”
“二问范大人,在金銮殿中你尚且如此嚣张跋扈,若是在西南军中,西南军民是否只认你总督范正业,而不认我大萧国天子。”
“三问范大人,你之独子范元奎据说也是走的科举路子,三年前就中了举人,我大萧国明令禁止有功名之人流连风月场所,为何范元奎竟然能十五万两的白银拍得花魁牡丹?”
“四问范大人,你一个西南总督,每年俸禄不过六百两,范元奎这十五万两的白银又是从何处得来。”
“最后一问,刚才公公所言若是非虚,你的儿子范元奎之所以被断子孙根,乃是急色之下,被花魁牡丹姑娘下~身所着的湖绸亵裤上柔韧的湖丝活生生勒断,别说与本王根本就是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就是那牡丹姑娘,本王看来也根本就是无辜之人,如此显而易见的情况之下,你一个西南总督、我大萧国的封疆大吏,竟然如一个无知的市井妇人,睁眼说着瞎话,红口白牙诬陷一个无辜之人,本王真想问问,就你这能力,真能堪当我大萧国一国总督?莫不是等到你这无能之人,把我大萧国版图送入敌人之手,成了我大萧国的千古罪人,我大萧国子民才来悔一句总督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