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白色的头发，我想她会是这样的鸟吗，所以我打伤了她，离开了校舍。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伤害她，我只是固执的想要看一下，下一次她会不会跟上来，还是像其他人一样放弃。
幸好，那个白发少女是不懂放弃的，在正午的校园里，在黄昏的山道上，她一直跟着我。
我每次都会打伤她，跑远一些，然后坐上一阵子，等着她追上来。
最后一次的时候，我在校舍的天台上，看着月亮爬上来，在月光下听着她爬上楼梯的脚步声。
看到她走上了天台，我靠到了天台的边沿上，看着她美丽的眼睛。
我在等她，我却怕她不知道我在等她。
她果然又拿出枪指着我
"芽衣学姐，和我一起走，我会治好你的。"
我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
"我说过了，我从来就没想过治好自己。"
她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跑上楼梯，还是因为我。
"你难道真的想做一个会毁灭世界的恶魔吗"
我轻笑，看着地上，"如果不想我毁灭世界的话，就开枪吧。"
最后她开枪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闭上了眼，还是流了一滴眼泪，但终究还是扣下了扳机。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在看月亮下的我，只记得，我在月亮下看了一夜的她。
其实我对毁灭世界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固执的想要知道，这一次她是不是真的还这么狠心。
不知道，就可以装作不是。
最后一次她要杀死我的时候，我消去了身上的电磁护盾，让子弹击中了我的胸口，然后退了一步，从天台的边沿掉了下去。
她跑到了边沿，在我掉下去之前，抓住了我的手。
眼中的热泪滚落到我的脸上，嘴巴微微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