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云当时和朱雄年纪差不多,只是隐约知道一些,但并不是很清楚,可刘老爷子当时正因为经济发展,大量需要玉料子料,加上当时阳山县里有矿藏,各方势力都盯着那个地方,仿佛是嘴里的一块肥肉。朱雄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成了阳山县的县长,既然阳山县发现矿藏,那他这个县长就成了各方势力围猎的对象。可是最后锁定矿物聚集地在云西镇,朱雄直接无条件支持政府工作,将云西镇的开采权直接交接了出来。一度成为各方势力称赞歌颂的对象。
刘老爷子给了孙若文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慢慢说起年轻时,云西镇村民和朱雄的恩恩怨怨。
朱雄幼时是在云西镇的一个小村庄里出生的,巧的是和云小方还是一个姓,只是他从出生起,只知道有母却不知道有父的孩子,他母亲是下乡支队的知亲,不晓得什么时候怀了孕,等到大家知道时朱雄已经马上要出生了。
孙若文顿时感觉,该不会事情就是那么俗套,他母亲带着他日子过得艰难,加上有个父不详的孩子,母子俩日子过得艰难,导致幼年的朱雄心理扭曲,才让整个云西镇和屠了城的炼狱一样?
刘老爷子摇摇头,要是因为过得不好,就心理不平衡的话,朱雄也不是那种胸无城府的废物,怎么能想不通人心之私呢?实在是云西镇的人行事太过有违人伦,造成朱雄对云西镇这个地方深恶痛绝。
“要是如此他就报复社会,那他能行走今天的地位,不早早就被对家搞下去了?朱雄的生母是被同村的人蹂躏致死的,死前只是为了给朱雄换一碗饺子。”
刘老爷子说完这话,不仅是孙若文不相信,就连刘秀云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朱雄出生的时候,正赶上经济复苏,也遇上了百年一遇的大旱,粮食紧张,家里人口多的吃不饱饭是常事,朱雄生母又不似一般农户出生的女儿对农事娴熟,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而在这之前朱母就因为长得标志,几乎大半个村子的流氓地痞,欺辱他们母子当做娱乐,要是高兴了就给口粮食,不高兴了便拳打脚踢,可是即使是如此,朱母也咬牙让朱雄读书识字,直到朱雄十一岁那年,朱母因为男女关系混乱得了梅毒,整个人烂的不成样子,朱母心中痛恨也无可奈何,她知道陪不了朱雄多久,便瞒下了自己得病的事,有天问儿子想吃什么,朱雄随口说了一句,想吃饺子,朱母隔天就给朱雄做了,看着朱雄吃了去了学校,留下一封绝笔信,吊死在了第一个强暴她的村民家门前。”
孙若文脸色变来变去,太可恶了,欺负孤儿寡母,这还是人嘛,简直是魔鬼禽兽!
刘秀云皱着眉头,对那个自尽的女人充满了同情,没有遇上好时候,更没有遇到好男人,否则也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外祖父,那最后是什么让朱雄直接把云西镇所有的人都报复了呢?”
刘老爷子说起这个,就觉得当时云西镇的村民没有人性,逼死了寡母好歹给幼子留条活路,否则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本来朱母去世,要是那些村民别那么多事,也招不来朱雄的报复,可人嘛,总有那么几个糊涂的,可不就把事闹大了。”
原来朱母挂在那家村民门口以后,被那家村民的媳妇知道了,一个生名狼藉的女人,挂在自家门口,还是这样子去世的,那家女人直接闹了出来,后来发现整个云西镇大半的男人,都或多或少的占过朱母便宜,有的没成家前更是将其当做练手的工具,时常折磨的朱母生不如死也没人讲过,等到这事被大家知晓以后,说什么都有,按理说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可那些村民尤其是以女的为首,说尽了恶毒的话,甚至让朱母的尸首在户外生生放了一年生了蛆才下葬。
刘秀云也是一叹,这也太残忍了,那是个可怜人,再有错也不至于暴尸荒野整整一年才下葬啊。
“爸,这也太没人性了,人都死了,还不让入土为安,到底是谁那么缺德?”
刘老爷子倒是听说,云西镇那边不兴火葬,是土葬为安的,这土葬可比火葬要讲究许多,请风水先生找风水宝地,找好阴宅方位,挖好墓穴再下葬的,云西镇的村民去世,风水先生将墓穴方位定在哪家地里,就把墓穴建在谁家地里,后赔偿地主人几袋粮食就可以,但朱母生前活的那般不光彩,死后更是被万人唾弃,这风水先生是定在谁家谁也不让埋,说是怕脏了他们的庄稼地,就这样子十几岁的朱雄没办法,只得亲手将母亲堆柴火化,一直将骨灰带到身边,成年掌权以后,在云西镇重新找了地方将骨灰埋了进去。
听完这些话孙若文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事竟然是云西镇那些村民干的,她似乎分辨不出到底谁错谁对,说朱雄有错吗?朱母生前为了母子活命被欺辱,死后更是被糟蹋声名,朱雄在没有能力护住唯一的亲人时,肯定心里充满了怒火和恨意,以及对母亲的愧疚,可看当她在云西镇,看到那些被病痛折磨的形销骨立的村民,她当时又痛恨朱雄为什么能如此残忍,这样矛盾的心态,让她的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刘老爷子叹口气,到底是太年轻,女儿也是,于是温声说道。
“孩子,外祖父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让你更加纠结更加心思承重的,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论云西镇的村民也好,还是朱雄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做完每一件事问心无愧,至于对错,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事分不清对错了,若在这之前你会觉得云西镇村民无辜,可现在呢?”
孙若文苦着脸,她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