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声从战争的炮火声中轻轻传来。
“求求万能的神救救人类吧。”
“奴甘愿为你奉献一切,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噗。”一个络腮胡子耻笑着祈求神的老者,“要是真的有神,塞西尔会从几十万人到现在只剩几百人了吗?”
“那都是你们这群愚蠢的庶民不敬神的后果!”那个老者就像是被转移了仇恨似的疯狂的唾骂络腮胡子。
“你这个愚蠢的低贱的男人,都是因为你的错,塞西尔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沉重。
沉重到时忱的心脏就像是被掩埋在谷底一样,连每一下的跳动都像是海底火山鼓动的姿态。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怎么样才能唤醒一群,祈求上天,祈求着并不存在的神明,给予他们一席之地,好生存下去的人?
怎么样才能唤醒一个早已经不再相信任何奇迹,也不相信自己,对生和死都无所谓的人类?
骂醒打醒,嘶吼咆哮?
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时忱坐在地上,一腿微屈,一腿伸直,他高昂着头,看着西式宫殿内的顶部,大脑却在疯狂转动思考着该如何从这种绝境之地将人类重新带回名为文明的伟大之地。
……不可能吧?
他可不是队长,也不可能是队长的上级,只不过是一个众多队伍中的其中一员。
如果来到这里的是流鹰,队里的智慧代表,或许也不会像自己一样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尽管有再多的想法……也还是只能一动不动。
时忱发出了一声没有意义的哧笑。
过了很久,他还是站了起来。
就算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可这里起码还有着200多个不被称之为军人的,反而应当被军人守护的老百姓。
还有应该守护的存在,就算明知自己是个无能为力的废物,明知自己在一切异族面前无法以强力的姿态守护国民,他也应该站起来。